,然后略有些羞怯地看向沈翠。 沈翠立刻会意,询问崔五娘道:“那云川他们何时准备回来?” 小媳妇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崔五娘其实早就明白了,跟着笑道:“其实按着日子早就该回来了,但我那弟弟口风紧的很,也不说原因,就说是有事儿要留一留,但左右这个月肯定能回来。到时候办酒可还得请我,我一定要来的!” 沈翠了解地点了点头,一边让佯装镇定的周氏出去一趟买些佐茶的点心来,一边不由想到——崔五娘只提穆云川的成绩,却没提自家亲弟弟崔斐,那就是崔斐没考上? 但崔五娘既不提,她也不好发问。 没多会儿,从外头回来的周氏彻底平复了心情,把点心呈了上来。 崔五娘确实事儿忙,刚吃上一块点心,没说上几句话,留在马车上的侍女就寻了过来,说某某掌柜找她。 沈翠便也不想着从崔五娘口中打听崔斐的相关情况了,反正如她所说,这个月崔斐和穆云川就回来了。到时候怎么要庆祝一番,她也能趁机亲自见一见崔斐。 托把书院搬到府城的福,穆云川高中解元之后,翠微这边的日常起居并没有受到影响。 不然像前头似的在村里,穆家出了个举人老爷,还是解元,那门庭若市的程度怕是又更上一层,又要让沈翠烦不胜扰。 说回自家书院的几个少年身上,进了府学之后,卫恕和卫奚、梅若初身上都发生了一些变化。 最大的变化,就是他们清楚认识地察觉到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教授和训导的学识就不用说了,教学方法也远比劳不语这半路出家的高明。 三个少年当然不会因为有了更好的先生就嫌弃劳不语,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是劳不语听他们说了上课内容后,自己亲口说自愧弗如的。 府学一众同窗里头更是能人辈出,卧虎藏龙。 他们有的擅长作诗,各种佳句信手拈来,根本不用费心琢磨推敲,就远比旁人写的巧妙;有的擅长策问破题,连梅若初拿到之后都要仔细思索一阵的,对方直接提笔就能写,而且破得就是那么巧妙,既言之有物,又紧扣主题;还有人写八股文是一把好手,句子的长短、字的繁简、声调高低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浑然天成…… 他们或许综合素质并没有梅若初高,但论单项才能,梅若初还真不敢打包票说自己样样都比别人出挑。 而且他们还听说有些人考院试的时候成绩还很不错,反而进了府学后,成绩就一落千丈,最后就泯然众人了。 梅若初立刻有了危机意识。 因为再过两个多月,到了岁阑时,就要举行岁考了。 岁考是考察所有秀才的,某种意味上和乡试难度差不多。考到一等的,那可以升等,附生可以升为增生,增生升为廪生,考二等没有升降,廪生停米。考到三四等算及格,考五六等的那可能劝退还不算,还被会革除秀才功名。 梅若初当然不用担心考及格的问题,但若是一来就考个二等,把院试案首得来的廪生给弄丢了,那也实在太跌份了。 他都这般重视了,卫恕和卫奚就更是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用功程度比过去都上了一个台阶。 往常晚饭过后,他们聚在一起写功课之前,还会把府学里发生的一些趣事儿讲给穆二胖听。 笑笑闹闹的,聊上一二刻钟的天当做休息,眼下这唯一一项‘娱乐活动’也停了,连吃晚饭的时间都被压缩到了半刻钟。 原来的剧情里,卫奚就是进入府学之后才越发努力,也学的越好。 沈翠就想着大概他和穆云川较劲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应该也是认识到了其他人的强大? 只是今遭和那又不同了,卫奚不是呕着气为了比过谁,不顾及身子,而是以一种享受这种良性竞争的心态去学,所以并没有影响身体。 就算偶然因为太过疲累,体质掉了一点,沈翠也能立刻发觉,然后花购物点给他补上。 原书里并未费笔墨去写卫奚前头的县试府试院试如何,只说开始就一直被穆云川压了一头,明确点出的,就是他在后头的乡试中得了亚元。 这本该是他的东西,沈翠就也鼓励他们一道加油。 有他们一带头,穆二胖自然也感受到了紧迫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