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正常人都比不过他了? 这话要闹到老山长面前,老山长那自然会说,那一道题就‘张生’一人做得出,跟残不残疾又甚关系?旁人就是比不过。 但他们也没那个胆子闹到明面上,就在下头闹哄哄的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今日这消息还只是在场地内呢,回头等各家书院返回自己地界儿,传来传去,若被有心人添油加醋,还不知道要荒腔走板,传成什么样儿。 老山长这把年纪了,和劳不语、凌青明的先生一个辈分的,他们先生还在时,和老山长交情匪浅。他老人家高风亮节了一辈子,此次固然也不是有什么私心,但劳不语私心里却不忍心他为了自家,而被人议论、诟病。 劳不语沉思半晌,在旁边朝着沈翠招招手。 沈翠过去,就听他有些为难地道:“我知道老先生对你是青睐有加,于你而言,这更是一个千载难逢、扬名天下的好机会。但是对他老人家……人言可畏。” 说着劳不语也有些不忍,毕竟以‘张生’的才华,若是能被老山长那样的人赏识,挂靠到一个好书院,那绝对能闭眼进入后头的比试,不用落到现在这被人非议的地步。 沈翠这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劳不语想主动退出后头的比试,但又不忍心‘他’被埋没,纠结的不行。 ‘他’本来也不是为了出人头地才来,老山长肯保着翠微通过了复试,拿到了系统奖励,已经收获了意外之喜。 而且自家书院的水平,大家心里也有数。再往后比,也不可能再有机会赢。 实在没必要为了下一场注定要输的比试,消费人老先生攒了一辈子的好名声。 更别说出名这事儿,对‘他’同样百害而无一利。 ‘他’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同意。 劳不语就带着‘他’去和一众评判表明了心迹——他们感激老山长的青睐,但自家书院才成立不久,都谈不上根基和底蕴,走到今遭已经是十分幸运,后头的比试,他们主动退赛。 若是他们退赛,那老山长保翠微通过复试这桩事儿,也只能算是小插曲,并不会影响后头的比试,后头众人的注意力也就被转移到半决赛、决赛上,也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你可想好了?”老山长不看劳不语,而是看向沈翠,“初试和复试里,参赛学子众多,并不能凸显出个人的才华。等到了后头,若你能杀进决赛,甚至在‘数’这一关拔得头筹,那你来日的境况,与现在可将完全不同。” 眼前的少年穿着半新不旧的布袍,头上也只戴着一个木簪子,身上又有二处不足,不用想就知道日子并不好过。 若是此番能扬名天下,凭借书院大比的好成绩,寻摸一份像模像样的差事,那真是轻而易举。 若是现在半路截止,至多几个月,保管再无人记得‘他’。 机会稍纵即逝,下次大比,那又得等三年。三年足够发生太多变故了,若是后头再出现算学上的天才,那么‘他’便再无机会。 且老山长纵然再欣赏‘他’,但到底年事已高,三年后的大比会不会来当评判都未可知。换成旁人,大概也不会因为‘他’出众的数学天赋,而给他这么个机会。 沈翠十分认真地重重点了点头,又再次向着老山长行礼,谢他的好意。 老山长看‘他’态度大大方方的,不见半丝勉强和不甘愤懑,对‘他’的欣赏不由又多了几分。 这样好的孩子,老山长是有心想让‘他’跟着自己回弘乐书院的,但眼下并不能这般。真要这般做了,便会让人觉得他前头保着少年是存了私心。他这把年纪倒是不怕旁人议论,但没得让那些人把眼前这至诚至纯的少年,想成那种会钻营、拍马屁的小人。 他让人拿一叠弘乐书院自己制作的信封,递到沈翠面前,“这个你拿着,若是遇到困难,或者学业上遇到什么问题,尽管写信给我……还有你那笔字,可得好好练练了。” 沈翠恭敬接过,复又认真地点了点头。 和‘他’说完话,老山长又转头看向劳不语,好笑道:“你这小子,畏畏缩缩的作甚?过来说话。” 劳不语和凌青明同门师兄弟,老山长前头称呼凌青明为‘凌山长’,这会子对着劳不语却是这般,私心里更欣赏哪个,一目了然。 “早些时候你先生还在的时候,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次过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