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出了来。 她这一挪动,众人也就确认了臭味的来源,方才还挤成一团的人群,立刻退出了好几丈远,就差直接退出劳家的大门了! 看到大伙儿又是作呕又是惊诧的,沈翠有些歉然地摸了摸鼻子,而后扬声对着灶房的方向道:“夫子,我也完成了,可以开始比试了。” 劳不语慢腾腾的、双腿打着颤从灶房里出来的,出来后先是深呼吸了两口,但发现外头的臭味居然还是如此浓烈,他连忙抬手捂住口鼻,不敢置信地问她:“你这是什么东西?你这是能吃的?” “那是自然,我这不仅能吃,吃了还对身体好呢。” 这可不是她撒谎,而是人家系统的评语呢。 因此沈翠说的格外理直气壮。 这话说的,连劳不语这自诩脸皮厚的都对此大为赞叹,甚至不知道为何,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其他人可不会赞叹,只齐齐地没好气地瞪她,要不是沈翠是个女子,他们听到这儿就像早先骂劳不语那样骂她了! 当然了,他们也不会想到这浓烈的臭味是高级位面的产物,只以为是沈翠自带了什么神秘料汁。 让一大堆人齐刷刷地用眼神谴责,即便是沈翠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便催促道:“好了,不说这些。夫子请人评判吧。” 日常劳不语跟人比试,就像沈翠来时看到的那样,充当评判和看热闹的人都恨不能冲到最前面。 但试问这样臭味难当的东西,在场的人谁会愿意尝试呢? 因此这话一出,日常给劳不语充当评判的几个人已经在连连后退了! 过了好半晌都无人敢上前,场面一时尴尬极了。 劳不语突然掩面哀叹道:“唉,如此气味的食物,我如何能勉强别人来试吃呢?罢罢罢,是我技不如人,既然如此,那我便……唉,只是对不住诸位,让你们失望了。也是我和你们的孩子无缘。” 还别说,劳不语不愧是除了魅力外,其余几项资质奇高的人才,都到这会子了,还没放弃用话术把人逼出来当评判呢。 果然,他这么一提醒,众人醒悟过来,对哦,他们可是在这里花了好几两银子什么都没捞着的,怎么能轻易让人把劳不语给赢走了? 他们吃了亏后还愿意在这儿当评判,真不是吃饱了没事儿干,就是想着多观察观察,哪一天能找到劳不语的空子,把他给赢了去的。 今儿个要是这么轻松让沈翠赢了,岂不是他们的银钱和努力都白费了? 于是还真有人立刻出声道:“我,我来当这个评判!” 话音刚落,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男人就拨开人群走了上前,恶声恶气地道:“老子以前在乡下就是天天挑大粪的,我还不信了!” 劳不语的脸色立刻由阴转晴,却还在摆手道:“这位兄弟实在没必要勉强自己,咱们虽说是大男人,但比不过女子也无妨。” 要不说这货魅力奇低呢,明明是他自己眼看要输给沈翠了,话到他嘴里滚一圈,就成了他们这些大男人都要输给一个女子了。 现代还有普信男觉得女人天生不如男人呢,就更别说这个时代了。 那青年方才只是放了狠话,走上前后发现臭豆腐的气味越发浓烈,本还有些后悔,听了劳不语这三言二语,立刻拍着胸脯道:“什么勉强不勉强?老子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女子?” 沈翠还记得系统说过这盘臭豆腐吃下去极大可能会造成人体不适,她只是想赢,但并不想伤人,本想劝诫对方两句,但听他这口气,就直接把嘴闭上了。 那夸下海口的青年先去吃劳不语炒的那盘肉干。 那肉干完全碳化,上头还沾着没化开的盐粒子、糖粒子,但他愣是面色如常地吃完了一块。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也确实算得一个狠人。 但当他走向沈翠,筷子伸向那盘臭豆腐的时候,拿筷子的手却是一阵不可自控的哆嗦。 哆嗦了好几息工夫,青年总算夹起了一块豆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