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淡淡出声:“我们又没怎样,你心虚什么。” 苏时意拿包的动作一僵:“........” 对哦,他还没怎么样呢。 她虚个什么劲。 顶多就是离得近了点.... ——而已。 苏时意立刻收敛表情:“我没心虚啊。” 殷延盯着她的脸,又慢悠悠道:“那你脸红什么?” “........” 他一点破,苏时意脸上的温度瞬间成倍上涨,拎起包头也不回往外走。 “今天腮红打多了!” 殷延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唇角轻勾起点不易察觉的弧度。 * 苏时意离开之后,办公室里,司宴双手举投降状诚恳认罪:“sorry,我是真没想到。” 谁能想到殷延这样的人还能在办公室里玩这出? 司宴又啧啧两声,“你不会真要为了一个女人跟你们家老爷子对着干吧?这可不像你啊。” 殷延语气不耐,回到办公桌后看他:“你来就是为了说废话?” 顿时,司宴正了正神色,“怎么可能,当然是有正事。” 办公室里没人,司宴收起了刚才吊儿郎当的样子,又认真道:“我前几天帮你联系到了英国那个眼科圣手,罗伯特医生,这两天给他安排个包机,过来给你看看?” 殷延动作微顿,眸色暗了几分。 安静片刻,他说:“算了。” 闻言,司宴有点急了:“你真就打算就这么放弃了?不治了?” 殷延语气淡淡,依然波澜不惊。 “治不好,就这样吧。” 司宴有时候觉得殷延这人是真他妈牛逼。 有的人只是红绿色盲就已经快被逼疯了。 可殷延呢。 他甚至连颜色都无法分辨。 整天照样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十几年的时间在外人眼里伪装得滴水不漏。 或者这件事落在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身上,也不需要这么辛苦地隐瞒。 但殷延不同。 因为他是殷家的继承人。 殷氏集团上下几百双眼睛盯着他,他必须完美无缺,也不能挑出一点错处。 只要他稍微在外人面前暴露出一点缺点,就会有数不胜数的人试图拉他下位,争抢殷家这块肥肉。 外人都羡慕殷延,羡慕他才这么年轻,就已经拥有了别人几辈子都积攒不到的财富。 但司宴一点也不羡慕。 因为殷延活得实在太累。 司宴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云淡风轻地转移话题:“对了,姓唐那孙子要回来了。把正宫太子都能逼退位了,他倒也还有点手段。” “上学那会儿他就愿意盯着你,跟你对着干,现在好不容易掌权了,恐怕更又要来不自量力地跟你争了,听说最近还打算抢临城那块地。” 殷延掀了掀眼皮,目光若有所思片刻,随即沉了几分。 “知道了。” * 「周末拾遗要去北郊的福利院做公益,那附近有一个水坝,风景还不错,殷总赏个脸呗。」 周五晚上,苏时意思来想去,还是给殷延发了这么一条消息。 最后,殷延到底也没说答不答应,只惜字如金地回了两个字。 ——再说。 嘿,态度依然拽得很。 苏时意轻哼一声,关了手机也没回他。 眨眼就到了周日,阳光晴朗,出了北城市区,随处可见的高耸大楼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翠绿,暖意融融。 捐给福利院的物资昨天就已经送到了,知道苏时意要来,院长还特意在门口拉了一条醒目的横幅。 小七抱着一束玫瑰匆匆跑进来:“苏总,刚才又有人送花来了。” 苏时意蹙起眉,心里还在想会不会是殷延送的。 但又转念一想,殷延干得出这么浪漫的事儿吗。 她打开玫瑰花上的贺卡,还是和上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