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殷子墨的婚约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初是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现在已经说清楚了,我和他也不是未婚夫妻的身份了。” 殷延微眯起眼,漆眸静静打量着她。 片刻,他才低声开口:“你想说什么?” 苏时意紧张地舔了舔唇,轻声说:“我想让你,能不能别这么抗拒我。” 殷延的目光倏地暗了几分,面上依然毫无波澜。 苏时意仰起头,视线灼灼地望着他,眼底像是燃着一簇小火苗。 她说:“我想做您的同盟。” 只说了这么一句,苏时意就知道他一定听懂了。 以殷延的手段,分分钟就能查到她现在面临的境况,也会理所当然地把她归类到为了利益接近他的那一类女人里。 她看似暴露得彻底,其实也是最安全的。 这样至少短时间内,他不会发现她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苏时意稳住心神,又从身上摸出一张名片来。 她正了正神色,认真地朝他重新做了一遍自我介绍:“我是拾遗香水的创始人苏时意,这个是我的名片。” 殷延垂下眼睑,目光淡淡扫过那张米色的名片,依旧没什么表情,也没接。 见他没打算要接的意思,苏时意只好讪讪收回手。 泄气了一秒,她又重新振作起来,嗓音清浅却坚定:“我知道以拾遗香水目前的资质确实不够格站在这里,但我还是想努力争取一次机会,一个互相了解的机会。” 殷延慢条斯理地系着手腕上的袖扣,转身就要离开。 他的声线冰冷:“很可惜,我没兴趣。” 闻言,苏时意咬紧唇,连忙挡住他的去路。 “我并不是不自量力,我迟早会向您证明,我是有这个能力的,而且我也相信我的香水有足够的潜力,让投资的价值翻倍。” 她颇为自信地挺直背脊,不卑不亢地正视着男人,字字笃定。 “而且我相信,下一次见面,一定会是您主动想见我。” * 那天球场过劳运动回去之后,苏时意的腰和腿又疼了三天,连下楼梯都成了难题,走哪儿都是一股膏药味儿。 闻凝听说之后,骂她就是活生生在找虐受。 苏时意也没法反驳,毕竟别人眼里看来,她确实是在殷延那儿自找没趣。 但她觉得,这苦头也没算白吃。 前几天在苏政华面前提起殷延那一下,快一周了,苏政华还没来找她麻烦,大概是真被她糊弄住了。 但苏时意清楚,这个办法拖不了多久。 她要对付的不仅仅是苏政华和秦芝,还有她那位野心不小的妹夫,沈慕舟。 苏意欢从小在象牙塔里长大,防备心很轻,以至于在念大学的时候,轻而易举就被面前这个长相俊秀,勤工俭学的穷学生骗走了芳心。 一开始带沈慕舟回家时,秦芝还是坚决反对两个人在一起,后来也不知道沈慕舟用了什么方式说服了秦芝,从一个穷小子一跃成了苏家未婚夫,现在已经成了苏氏集团项目部副经理,一路节节攀升。 最近,苏政华已经彻底放心把公司不少重要项目都交给了沈慕舟,包括撺掇秦芝来抢她的拾遗香水,也是沈慕舟的主意。 所以苏时意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这几天,她等着殷延主动联系她的同时,又特意跑了一趟银行,想再试试看贷款这条路能不能走得通。 上午去了银行,她先是被人晾在那等了快一个小时,银行的客户经理才姗姗来迟。 这家银行的经理倒是比别家银行的要客气些,上来先跟她握了握手,语气歉疚。 “苏总,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刚上任不久,临时有个重要客户要来,耽误了时间。” 苏时意微微一笑,“没关系。” 她心想,这经理应该确实没撒谎。北城的几家银行都被苏政华和沈慕舟提点了,没一个愿意给她贷款。 至少面前这个经理还愿意跟她聊,说不定还有戏。 两个人聊了几句后便直入正题,经理问道:“苏总现在名下可以做抵押资产都有什么?” “有公司的楼,还有我自己名下的一套房产。” 苏时意将公司的基本情况都大致回答了一遍,经理听后也认真给出了几个贷款建议。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敲了两声。 办公室厚重的磨砂玻璃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正站在门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