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嗨呀,呆了这么久肯定是上药了。”周如曜翘着嘴巴,笑得不怀好意,“上药肯定有些肢体接触,他害羞了呗。” 顾之行:“原来只是思春了,我还以为发烧了。” 周如曜:“怎么可能,李寒山虽然看着弱不禁风,但不是每天都夜跑定时运动啊。” 顾之行:“也是,体脂低得能打死两个我。” 两人对李寒山的体质十分自信,以至于第二天他们看着倒在帐篷里时不时咳嗽的李寒山感到了世界的参差。 顾之行:“我们带的包里有退烧药吧?” 周如曜:“我记得有,我找找。” 顾之行:“啊,我找到了,我叫醒他顺便让他吃点东西再吃药,这样不会低血糖。” 周如曜:“哦。” 周如曜搓了搓胳膊,“那我先去把火点起来。” 昏昏沉沉中,李寒山感觉有人在摇晃他,他恍惚地睁开眼。 李寒山醒来第一时刻只感到晕眩和乏力,接着才看到顾之行淡漠且关心的眼神。 顾之行问道:“你好像发烧了。” “是吗?”李寒山一开口,这才发现嗓音又闷又沙哑,他难受地别过脑袋,“那等下麻烦你们去找物资了,我下午情况好一点也起来去。” 顾之行扶着他脑袋,“没事,你休息吧,先把压缩饼干吃了。” 李寒山摇头,“我吃药就行,现在没胃口。” 顾之行:“你先吃,吃饱了好上路。” 李寒山:“……” 顾之行强行捏住他的下巴,将压缩饼干掰碎塞了进去,“吃了。” 李寒山猝不及防,咳嗽了两声后只得慢慢咀嚼。他的礼仪极好,即便现在这个情况也是慢条斯理地咽下去后才开口,“别这样,你放那里我会吃的。” 顾之行威胁道:“你最好会。” 顾之行是这样的,大多时候显得淡漠漫不经心,却又热爱挑事脾气大,但小部分时候她会显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和命令式语气来。 李寒山有些无奈,但也习惯了,他又咳嗽了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顾之行见状这才松手走出了帐篷。 李寒山见她走了,也还是逼着自己半躺着,将剩下的饼干和药吃了下去,又喝了点水这才躺下睡觉。 他睡了没一会儿,又听见帐篷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李寒山迷糊地睁开眼,却看见邵清羽坐在了自己边上。 邵清羽低头看着他,“你发烧了?没事吧?” 李寒山摇头,“我睡一会儿就好了,你也休息吧。” “怎么可能没事,你嘴唇都好干。”邵清羽倒出一点水湿润手指,随后伸向李寒山,“我帮你——” 李寒山的洁癖神经瞬间被挑动,他立刻扶着地缓慢起身拉开距离,面色有些不虞,“你干什么。” 邵清羽被他面上的表情吓到,眼里满是无辜,“我只是想帮你湿润一下嘴唇,毕竟发烧了缺水。” 李寒山并不是脾气很好的人,而现在他已经忍到了极致。 李寒山深呼了口气却引起一连串咳嗽,他面上有了些潮红,黑眸十分冷漠,“不必了,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邵清羽咬着嘴唇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她收回了的手。 她道:“好,你好好休息。” 邵清羽起身,却又忍不住回头,泫然泪下楚楚动人:“我只是真的很担心你……” 李寒山脑内的弦断了,他咬了下槽牙,表情烦躁,“你真的担心我就不用设置这场灾难,不是吗?” 邵清羽眸光颤动了下,“什么意思……” 李寒山表情淡漠,“你背后的伤不就已经说明了么,那是滚下来被石头树枝刺到的伤口没错,问题是为什么会是新伤叠结痂的旧伤口。这只能说明你早在之前就滚下来过一次,应该是为了模拟情景吧?很敬业。” 邵清羽显出了些惊诧,“那些伤口是因为我以前也摔倒过,不过不是这里而已。” 李寒山眼神中没有波动,语气冷静,“那你捡到的树枝呢?” 邵清羽微怔,“什么意思?” “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下过雨了,为什么你会捡到湿润的树枝?是晨雾朝露打湿了的话,为何阿行他们捡到的树枝都是干燥的。”李寒山不等邵清羽回话,继续道:“湿润的树枝燃烧才会有一氧化碳,才会让人中毒,才有机会让你照顾,不是吗?” 邵清羽面色苍白,“那是因为我顺手在河边捡到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要以这种想法对待我的好心?李寒山,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眼中有了泪水,嘴唇被咬得发白,“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被你这样恶意揣测。” “我也不明白,我看起来哪里像是凯子。”李寒山咳嗽了声,脸上愈发红,黑眸中的情绪却已经平静了下来,“邵清羽,切莫蒙了眼毁了自己大好前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