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他的身上。 伤口周围的血液已经变得干枯,将翻卷的皮肉与裤子结在了一起,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能产生剧烈的疼痛。 他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这是一个巷子,周围堆满了杂物。 他像是一个流浪的侠士,面色苍白的被逼到了绝路。 嘴角留着血迹,脸上的血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他的一只腿蜷曲着,握着匕首的手松松的搭在腿上,前方有脚步声在慢慢靠近,他缓缓的抬起头来,目光平静而冷漠。 “你杀了我们这么多人,现在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一个身材魁梧的将士,狞笑着举起了手里的刀对准了房玉良。 房玉良轻扯了一下唇角,本来想笑,却发现脸上肌肉僵硬,笑容更是苍白无力。 “老子杀了那么多人,够……本了!!” 他每说一个字,都会有血沫从嘴里流出来,他呸的一声吐掉口中的血沫,喉结滚动,扬天大笑。 “小子,死到临头还这么张狂,受死吧!” 士兵举起了手里的刀,朝房玉良劈了下去。 房玉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还是走在了房景毓前头,最后一刻沈玉珠的脸出现在了脑海中。 那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姑娘,他再也见不到了。 他慢慢把手松开,手中攥着的匕首掉在了地上,发出当啷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巷子里听的清清楚楚。 …… 噗—— 一蓬血雾喷薄而出,溅到了四周的墙壁上还有脸上,房玉良睫羽颤了颤,他以为自己死了,身上的担子终于可以卸下了。 他现在很困,很想睡,就在他睡过去的刹那间,他好像听见了周围传来了惨叫声。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模糊中好像看见前面的将士在一个一个的倒下,身上的剧痛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他——还活着。 他猛然睁大了眼睛,就见刚才要杀他的那个将士依旧保持着举刀的姿势,像是一尊木雕,他的胸口插着一支箭。 那支箭从他的后背插入,贯胸而出,带起一蓬血雾,就是他的血溅到了自己身上。 房玉良再往后看,发现救他的是一个陌生人,这人身上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正把剑从一个将士的尸体抽出来。 用手轻轻一推,面前的将士瞪大眼睛倒了下去。 “嗨,怎么样,还能走吗?”他看向房玉良挑眉道。 房玉良笑了笑,他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人,知道对方跟自己站在同一个阵营,他就当他是兄弟了。 来人见房玉良还能笑,便知道暂时死不了,于是上前把人给扶起来。 “你不认识我,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裴钰,雀枝楼的人。” 房玉良从未听说过雀枝楼,面露疑惑,梁裴钰也没时间解释太多,只是说道:“我先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房玉良问道:“梁兄,就你一个人吗?” 梁裴钰摇了摇头,“不是,外面还有很多跟我一样的人,是夫人让我们来的。” “夫人?” “就是房夫人!!” “花小婵??”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