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香草,跪着朝房香草爬了过去,刚要到跟前时,被裴虎给拦下。 裴虎虎目一瞪,指着杜兰英,喝道:“你想干什么,你个毒妇,像你这样的人死一百次都不过分。” “快滚!” 裴虎声吼震天,杜兰英身躯唬的一震,吓得一阵胸闷,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这都是什么命啊,刚成亲一年就守寡,好不容易把儿子给拉扯大,攒了一辈子的钱取了个让媳妇又被人给骗走了,我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 “老天爷,你开开眼,看看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可怜我们家没有一个当官的亲戚啊,我们冤啊!” “我就是死了也是个冤死鬼,大家伙都看看啊,我是被冤死的!” 杜兰英声泪俱下,泪水将脸上的灰尘冲成了沟壑,五官在脸上飞舞,丑陋极了。 大家都被她的样子给恶心到了,纷纷鄙夷起来,没有一个人肯同情她。 “娘,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 王大鼓面如土灰,嗵的一声给房香草跪了下去,身子挺的笔直。 “草,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求求你替我娘求个情,饶了她一命,她年纪大了,身子又不好,可能也没几年好活了,您就发发慈悲,念在我们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饶了她吧。” “我跟你保证,我再也不追究这事儿了,不管你要嫁给谁都跟我无关。” “草,我在世上就我娘一个亲人了,她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求求你,替我娘求个情吧。” 说着咚咚咚磕起了头,三两下下去,额头就肿了一个包,面色虔诚,像是在求菩萨保佑。 房香草神情一动,叹了口气,“你起来吧!” 说到底作恶的是杜兰英,王大鼓就是一个没主见的人,什么都听他娘的。 才嫁过去的时候,王大鼓倒是对她体贴被护,从未让她受过什么委屈。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到底是不能无动于衷。 王大鼓道:“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草,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事儿,这回我求求你放了我娘。” “她的罪,我来替她受,你的嫁妆,我王大鼓这辈子就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若是没有这辈子,那就下辈子。” 杜兰英看着王大鼓给房香草跪下,连哭都忘记了,这要是搁在平时,她肯定会骂儿子没出息。 王大鼓没出息了一辈子,没想到到头,有出息了一回。 房香草,张了张嘴,裴虎看她要心软,抬脚就朝王大鼓踹了过去。 “王大鼓,你但凡还有一点良心,就别逼香草,她早就跟你没关系了,快滚,不然我打死你!” 王大鼓被踹了个趔趄,爬起来又继续磕头,额头的皮都磕破了,他仿若未觉,仍旧继续磕。 房香草于心不忍,低喝一声道:“够了,我答应就是。” “香草,你难道忘了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了吗,你替这种人说情,他们不会念你一句好。” “他们这种人,永远都不会知道悔改!” 房香草目光平静无波,看着裴虎说道:“我知道,我也不是为她求情,今个儿大喜的日子,我只是不想给五哥儿作下杀孽。” “顾亭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