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再冷静,花小婵还在等着她去救,虽然他知道花小婵本事很大,也很古灵精怪,又聪明,但对方毕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将军。 他一瞬间想到了无数个可能,那晚接风宴上崔东日看花小婵的眼神一直在他眼前不停的闪现,让他几乎不能思考。 噗~ “房大人,你这是……你千万要保重身子啊!” 房景毓怒火攻心,一口血喷出,身子跟着一晃,古刖连忙在旁扶住,这一幕就连旁边的许都头与张县令还有所有衙差都吓了一跳。 他们没想到丢了个小丫头而已,竟然能让房景毓直接吐血。 他们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尤其是张县令,开始由脚底往上冒寒气,上一次崔将军不过是碰了花小婵一下就被房景毓给砍断了一条手臂。 这次花小婵要是有个好歹,房景毓还不得直接把人给杀了。 这接二连三的在他管辖的地盘出事儿,他这头上的乌纱帽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 古刖见房景毓面色阴沉的厉害,就宽慰道:“房大人,说不定小婵姑娘只是出去买药去了,或许待会儿就回来了,不一定就出事儿了。” 听见古刖说话,房景毓杂乱的思绪停了下来,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就见他慢慢的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瓷瓶说道: “不会,这是我在小婵所在的房间的地上发现的,她向来喜欢干净整洁,会将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绝对不会连瓷瓶掉在了地上都不会管。” “她一定是出事了!” 说到出事,房景毓胸口又是一阵气血翻腾,口中腥甜,一口血气涌出,被他强行给咽了回去。 张县令感觉自己责任重大,要大祸临头,此时在旁喃喃道:“崔将军雇驴车,这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 “雇车,对,他雇了车。” “说,你们将军是在哪个车行雇的车?” 房景毓拿刀的手已经在抖起来,几乎要握不稳,古刖在旁看着心有不忍,替他大声呵斥两个随从,随从被吓傻了一般争前恐后的吐出一个车行名字。 话音刚落,房景毓直接扔下刀往朝马厩冲去,片刻后一匹骏马从驿站驶出,哒哒的马蹄声响彻整个街道。 “驾~” 房景毓用力抽着马鞭,马儿吃痛发力狂奔,风吹起房景毓的发丝、衣袂猎猎如风。 终于房景毓在十里之外的路上发现了驴车的车辙印,顺着车辙印房景毓一路找来,很快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破庙。 而花小婵此时身子正摇摇晃晃的朝他走过来,似乎有些神志不清,脚步踉跄。 她走的歪歪扭扭,更醒目的是,花小婵衣衫散乱,身上带着血迹,血迹从裙摆里一直流到了脚踝,她整个人都沾满了鲜血。 触目惊心!! 她仿佛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何事,只知道身上很疼,疼的她皱起了眉头,她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处破庙之中,第一个念头就是她要回家。 所以她从草堆上爬了起来朝外走,本能的想要离开这里,想要回到房景毓身边。 她的头晕的厉害,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血是哪来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能记起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在房间中跟房玉良他们说话,之后他们就离开了,剩下她一个人在屋子里,然后,然后她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她一直朝前走,不停的走,直到听见马蹄声,她慢慢的抬起头来,面前似乎有一个影子,她眼前模糊的厉害,什么也看不清。 “相公,是你么?” 话说完,又是一阵黑暗起来,身子支撑不住倒了下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