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不管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怎么能如此不修边幅,你也该随便捯饬捯饬。” 原来周文昊喝了半宿的酒,一直睡到听说王府出事才惊坐而起,不仅头发没梳就来了,衣服也没换,胡子拉碴的就提着东西上门,此时未免被古刖嘲笑。 周文昊摆着手,袖口被磨烂了也不甚在意,苦笑道:“还不是因为我娘的事,昨日那大夫给我娘看完病,竟说我娘的病非冲喜不能医治。” 古刖听了十分惊奇:“竟还有这样的事,你请的大夫该不会是个庸医吧,他治不好病,就胡乱找了个什么借口搪塞你?” 周文昊脸上露出一个比苦瓜还苦的笑容,“我也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不过她说的也对,我的婚姻大事已经成为了我娘的心病,或许问题正出在我身上。” 他眼神无不落寞,面上难言悲伤之情。 古刖对周文昊的事儿多少也有所了解,他半开玩笑说道:“依我看,周大人跟郡主倒很是般配。” 他不等周文昊接话,就又继续说道:“郡主至今未嫁,周大人大概也明白,郡主其实对大人你……” 古刖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周文昊眉心一蹙,微微摇了摇头。 “古统领可不要乱说话,以免坏了郡主的闺誉。” “到了,我们开始吧,这就是那匹出事的马匹?当时驾车的车夫呢?” 周文昊一边蹲下身查看,一边问古刖。 古刖这才响起有一件事没干,他竟忘了第一时间追查车夫的下落。 于是立即吩咐人去找。 古刖见周文昊在查看马匹,马儿已经死了,嘴边还有白沫,周文昊正用手沾了那白沫放在鼻端闻。 古刖说道:“这马已经有人看过了,是被人给毒死的。” “哦,谁?”周文昊没想到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有人来过了,未免有些惊讶。 古刖说道:“就是那位救下郡主的人,你来的时候她刚走。” 周文昊听了,笑了笑,“原来你请的那位大夫不仅会给人看病,还会相马呢?” 他这是回报方才古刖说花小婵是庸医这句话。 古刖明知周文昊这是取笑,但却没往别的方面想,以为是针对他来着。 想着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因此也没搭话。 “周大人不妨去看看那具尸体。”古刖说道。 周文昊眼见查不出什么来,就只好走到那丫鬟的尸体旁边查看。 他为官多年,办过不少案件,也略懂验尸一道。 经过查看,他推断出丫先是被撞了头,然后又被挤压内脏而死,死相可谓是极惨,除此之外并没有多余的线索发现。 反倒是古刖检查马车的时候,发现有人为破坏的痕迹,这更加说明,眼前发生的一切是有预谋的。 周文昊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既然背后之人给已经给马下毒,那就完全没有必要再对马车做手脚,怪哉怪哉!” 古刖道:“周大人有什么见解?” 周文昊苦思冥想片刻,说道:“除非凶手有两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