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手里要是有那么多的钱,哪里还会把地租出去,村民们一听说要十年的租金顿时就傻眼了,这才知道自己上了那赵瘪子的当。” 秦娘子说话的时候恨的咬牙切齿,“最后大家伙一商议,决定去镇子里告他,可亭长只管口头应允我们,让我们回家等消息,这消息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来,村民几次去询问,亭长一直推脱,也不给一个说法。” “前几日那赵瘪子再次带着两箱金银来找里正,说是要让大家伙把地卖给他,给的价钱比去年还低,还说要是卖了地,全家人还有条活路,若是不卖,那就只能等死。” “村民到了此时总算是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了,原来他早就算到了这一步,想要把我们往死里逼。” “我们不肯答应,便去地里挖野菜吃,摘树上的榆钱、拉葛花,凡是能吃的我们都吃了,最后实在饿的不行,成哥儿就去地里挖田鼠……” “以前每年庄稼快熟的时候,地里的田鼠都会在田边挖洞,偷吃粮食,饶是去年大旱,那田鼠洞里还存有不少余粮,村民就靠着这些余粮活命。” 秦娘子回想成哥儿出事儿的那天,说道:“那天成哥儿依旧在腰间绑着一个布袋跟村子里的另外两个半大的孩子出去掏田鼠洞,谁知道被守在那里的赵瘪子的家丁给打了,非说那些田地现在已经归他所有,说成哥儿他们是偷盗,把人给打了一顿不说,还逼着我们赔他的损失!!” 秦娘子说着再次抹了把眼泪,双目之中满是委屈与一望无际的绝望,神情萎靡。 “我们实在是没地方说理了啊……两位恩人,你们可一定得帮帮我们!!”秦娘子一个头磕在了地上,看样子实在是已经走投无路了。 花小蝉握紧拳头,“这个赵财主,真是太可恶了,这是把人往死里逼,公子,这件事我们不管。” 房景毓点了点头,随即比划了一番,花小蝉见了,则翻译道:“我家公子说,你们的事情他已全部知晓,待他写了一份状纸来,你们去把此次受害的村民召集起来,大家伙一起在状纸上签字,按手印。” “接下来由我家公子给你们做主,你们只管在家等消息就是,最迟今天晚上,就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秦观夫妻俩听了,感激不尽,又是磕头又是道谢,忙起身给两人烧了茶水。 房景毓拿出备好的笔墨纸砚,略微一思索,便在纸上刷刷写了起来,洋洋洒洒,足有上千字。 等写完之后秦观也把受害的村民全都叫了来,让他们在纸上签字画押,两人今天这趟任务就算是完了。 临走之前,花小蝉又检查了一下秦观药罐里正在熬的药,摇了摇头,就问药是谁开的,秦观就一脸惭愧的说是他自己胡乱配的一个偏方。 花小蝉就说他熬的药没用,反而还会把人给害了,然后又亲自写了一个方子给他,最后又留下二两银子,在秦观的千恩万谢中,两人离开了村子。 等回到镇子上,两人得知周易还没有回来,房景毓看了一眼天色,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花小蝉下了船,来到府衙附近的茶寮喝茶,一边喝一边等。 快到中午的时候,府衙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周易把赵地主给告了,现在里面正在审理案子。 房景毓与花小蝉得了消息,起身付了茶钱走至府衙,远远的就看见府衙外面围了一群百姓,其中有几不久前刚见过面,正是村子里的村民。 原来他们等不及,两人刚离开村子,他们后脚就赶来了。 这些人一听说有一位大有来头的人把赵地主给告了,全都在外等着看好戏,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他们见到房景毓与花小蝉前来,全都让出了一条路,让两人站在前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