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也不指望李大根给什么好处,看他可怜,就只好帮着继续找。 “这村子我们是不敢出的,要是再在村子里找不着,我们可就无能为力了,你呀,也认命吧。” “反正当初也是捡来的,若是没找到,就当没这个人。” “孩子也给你生了几个了,你也该满足了,说起来那个女人也挺可怜。” “……” 村民们一边说着一边又四散开,准备继续在村子里找人,李大根愁容满面的蹲在地上,抹着浑浊的泪水。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理,可她要是走了,我就成一个人了,她在,我也好有个人说话,甭管听不听得懂,好歹也是个伴。” 李大根这话说的凄凉,村民鼻头微酸,他们活了半辈子图了啥,还不是为了找个人过日子,还是李大根想的明白。 “走走走,找人去,要是村子里再找不到,咱们就结伴去周围找,人多,也不怕什么野兽。” 花小蝉同房景毓两人一起,往村子外面走去,一路上花小蝉都在想李大根刚才说的话,“人老了,就觉得孤独,身边就想有个人陪着,说好听点,就是白头偕老。”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做到? 李娘子疯是疯了,可她怎么说也是个人,两个人在一起也不图别的,不图能够荣华富贵,只图我在时,你也在,这便是世间美好了。 村民不敢往村子外面走,花小蝉跟房景毓却是不怕,有房景毓在,便是天南地北,土匪窝也能闯上一闯。 “相公,你说她会去哪?”花小蝉问房景毓。 房景毓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花小蝉,闻言,细细想了想,脚步忽然一滞:【我想我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了?】 花小蝉见他比划出这么句话,顿时惊讶起来,“我不过是随口一问,你怎么还真知道,那你说她会在哪?” 花小蝉问这句话,语气里也带着好笑的成分,她才不相信房景毓会真的知道,这种事,怎么能猜的准? 可房景毓听了,嘴角噙了一抹笑意带着花小蝉往村子后山上走,最后指着山上的一个井口,意思是人就在里面。 花小蝉借着灯笼的光亮伸长脖子看了一眼,里面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清,好似一团浓的化不开的雾。 这口井并不是水井,确切的说应该是地窖,是村民用来放红薯用的,深度有五六米,别看井口不大,但里面却别有乾坤。 有村民家打不起地窖的,就会把东西放在这里,这口井存在有几十年了,下面冬暖夏凉,十分适合储存东西。 这口井据说是很久之前村民们一起打的,谁都可以用,只是房家自己有地窖,所以就不曾用过。 “相公,你别开玩笑了,这井这么深,井口又没有梯子,她是怎么下去的。” “而且这落差这么高,她要是直接跳下去不会被摔坏吗?” “还有,好端端的她下到这里面做什么?” 房景毓但笑不语,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花小蝉仔细听。 花小蝉歪着脑袋,伸长脖子,耳朵朝下,认真听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便听见井底传来轻微的“咔咔”声,就像是老鼠在偷吃东西一般。 不过仔细一听,却像是人咀嚼东西的声音,也就是说下面偷吃的,不是老鼠而是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