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吗?松沐收起全漠的写字视频,他专门加了个附加条件,得让白小鱼看着他写。 松沐严肃道:焕哥,你不能因为喜欢白小鱼,就色迷心窍。 这话像是黎长风成了烽火戏诸侯的那个诸侯。 黎长风懒得和他多说,直接道:你和全漠在一起多久了。 松沐愣了一下,话题跳跃太快,他下意识道:两年多了吧,当初还是他追的我。 炫耀的语气,虽然是他先喜欢上的全漠。 黎长风说:你想过见全漠的亲人吗? 松沐诚实摇头:没有,他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家人便去世了,我就算想见唉? 松沐话音一顿,表情在呆滞了两秒后,缓缓变成了惊喜的笑容:焕哥!如果全漠赢了,不就可以和我去见我妈了吗?这是不是就算见家长?! 黎长风怜悯的望着他:全漠输了也可以,他说的是,条件你随意提。 对啊!我明明可以对他为所欲为,怎么就把它用在了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事情上!松沐懊恼的抓了抓一头卷发,他正想问黎长风他现在应该怎么办,门却突然开了。 整个帝国,政治上,由皇帝每年选拔出人才进行治理,军事上,则由中心城上城区的三大家族掌控。 而这三大家族之首,便是黎家。 松沐还是个小孩子时,曾跟着他那贵族家人远远地见过黎曳。女人锐利而冷漠,是那一代最优秀的掌权者。 而此刻,黎曳一把推开病房门,优雅锋芒早已不复存在,她满脸怒容的瞪着黎长风。 黎长风缓缓收敛起和松沐时轻松的表情,给了对方一个眼神,很快,病房里只剩下母子两人。 黎曳脸色阴沉得如暴风雨前的乌云,她尖锐着嗓子道:黎焕,你疯了吗!黎家垮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难道不姓黎吗! 黎长风不置可否的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抬头为她倒了一杯茶,似乎并不打算解释。 黎曳是怎么也不会想到,黎长风可以狠到对黎家下手。 两个月前,在黎长风开始着手整治裴阳时,黎曳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左右不过是她兄长黎绍的一个私生子,连黎这个姓氏都不配拥有。所谓回归家族,也不过是多一双筷子吃饭。家族中除了黎绍,从来没有人正眼瞧过他。 也就是外面的人买黎家一个面子,才让他在娱乐圈混得如鱼得水。 因此,她并没有管过黎长风的动作。黎曳暗中调查了一下,黎长风与那个白小鱼关系匪浅。既然他想维护情人,那就由他去吧。 直到不久前,黎绍哭着来求她。 不久前他去监狱里看裴阳,发现他整个人精神都不正常了。不再嚣张跋扈,反而畏畏缩缩,对狱警的触碰都感到恐惧。坐在凳子上,还不停挪地方。 裴阳别的不行,脸还是不错的,很难想象,他没有经历过什么。 头发半白的男人抱着黎曳的腿,痛哭他只剩这一个儿子。黎曳烦不胜烦,正准备帮他解决,却发现,黎长风在整治裴阳时,悄无声息的将她的爪牙也剪断了。 任凭黎曳再怎么警惕也想不到,黎长风的目标,会是整个黎家。 黎曳阴沉着脸坐在黎长风对面,冷声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黎长风低头抿了一口茶,慢慢道:一棵树若是被虫蛀了,是否应该将生病的枝干剪掉,以免它传染给健康的树枝,导致整棵树枯萎倒塌? 可若是所有的枝杈都被虫蛀了呢,难道他还要将树连根拔起吗? 黎曳眉头青筋直跳:你应该做的是在外为树挡住风暴,而不是管树有没有被蛀。内部的事情,我这个族长自然会处理。 黎长风抬头望着她:你早知道裴阳在外做的恶事,你从来没有管过他。 那又如何。黎曳挑了挑眉,不过是一个小女孩,裴阳做就做了,这也值得她出手? 黎长风仔细的看着她,确定在她眼中没有看出一丝悔意或愧疚,她的傲慢与高高在上与生俱来。 黎长风放下茶杯,缓缓道:早在一百年前,联邦便没有了特权阶级。最近皇帝和我说,我们的贵族家族太多了。 黎曳一愣,手中的茶杯打翻在桌面。她咬牙切齿道:所以,你是要拿我们黎家开刀吗?! 黎长风缓缓垂下眼睛,不置可否。黎曳像是这时,才看清面前的这个人。 和那人没有半分相似的脸,只有在狠心上,有稍微相同的地方。 一直以来,帝国的首席元帅都出自黎家,黎长风的上一任便是黎曳。 年轻时的黎曳是出了名的冷漠无情,无数贵族与皇子追求她,她连多看他们一眼都会觉得吝啬。 然而这样一个眼高于顶的女人却在二十岁时,突然有了一个生父不详的儿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