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你这样子是没吃。 苏慢慢蹲下来,用指尖捏着,替墨草将嘴里的帕子取了下来。 帕子塞得有点深,墨草干呕了一下,唇角有撕裂伤,与此同时,“咕咕咕……”墨草的肚子叫了起来。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喝酒吗?”苏慢慢找遍全身,只剩下这杯为自己壮胆的酒。 毒酒? 墨草冷笑一声。 这些人知道不管如何逼供她都不会说,就觉得留着自己没用了吗? “再好不过。” 那就是要喝。 墨草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了,苏慢慢小心翼翼的靠近,把酒喂给她。 一大茶盏,也不少。 墨草一滴不剩的都喝了。 她想,如此她就能死的快些,早点见到她的墨花。 苏慢慢捧着空茶盏,嗅到浓重的酒味。 她正想使用关怀政策,说不如我给你搞点下酒菜的时候,墨草突然笑了一声,然后又笑了一声。 “哈哈哈哈……” 苏慢慢:?? “哈哈哈哈哈哈……” 苏慢慢:??? 有点恐怖啊。 苏慢慢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三步,然后轻轻唤她,“墨草?” 墨草反应了半天,才坨红着脸看向苏慢慢。 “花花啊。” “哎?” 醉,醉了? “小弟马上就要为你报仇了。”墨草说话都大舌头了。 苏慢慢呆了呆,问,“小弟是谁啊?” 墨草又笑一阵,“你怎么连小弟都不记得了?就是小树啊。” 原本还一脸慵懒之相站在茅草屋门口的陆砚安缓慢站直了身体。 苏慢慢满脸呆滞地转头看向他。 “好像,好像说了?” 翌日,天气晴朗,十三从窗户里翻进来。他身姿轻巧如野猫,落地之时连衣袍飘动的声音都掩了下去。 “公子,那个王恭厂的人找到了。”他压着嗓音,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话。 陆砚安一颗一颗地顺着佛珠,脸上表情淡然,就像是早猜到了一样。 “嗯,处置了。” “是。”十三拱手记下,却没走,“公子,我有一事不解。”他大着胆子,抬头询问,“您那个时候刚醒没多久就让我们查王恭厂,可是我们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怎么突然就……找到了。” “这其中是不是有诈?” 按理来说,他们的情报网天下无敌,可为什么却连一个小小的人都找不到呢。然后,在苏慢慢发现了墨草之后,一切所有的谜团和阻碍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就像是有人替你拨开了沙盘上的阻碍,让你一路通顺到底了。 陆砚安神色安静地躺在床铺上,他眉目清雅,气质温和,身后的光凝聚在四周,将他整个人衬托地越发出尘如神。 “或许,是天意吧。”男人细薄的唇角勾起,像是透出了一抹喜悦,又像是浸着几丝嘲讽。 十三看不懂自家这位公子。 自从醒过来之后,他家这位公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从一只蚂蚁都要怜惜的人,变得摸不透,看不透,仿佛那满身的柔光都被不知名的东西吞噬干净了。 天意? 他家公子从不信鬼神啊。 十三走后没多久,苏慢慢就从外面回来了。她怀里抱着个大西瓜,这大西瓜刚刚泡在井水里泡了半日,现在冰冰凉凉的,吃上一个定能消解暑气。 小娘子的丧来得快,去的也快。 并且十分信奉一顿不吃饿得慌,就算是难过到发抖,也不忘记要干饭。 按照她的说法是为了保持快乐源泉,积极生活。 能偶尔丧,不能一直丧,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如果实在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