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反而点着一盏小夜灯坐在床头,像是一位枯坐闺房,久等出轨丈夫的可怜小娇妻。 刚刚踏入屋子的苏慢慢开始心虚。 “喂,猫。”她一边观察着男人的表情,一边解释。 “是嘛。”男人把玩着手里的佛珠,然后闭上眼,不说话了。 屋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奇怪,苏慢慢忐忑又急促地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突然,男人又开口了,“对不住。” 嗯? “我没有阻止你给我冲喜这件事,委屈你了。” “这不关公子的事,那个时候您还昏迷着,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垂下眼睫,“那也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你了。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与你和离……” “不可以!”苏慢慢迅速阻止。 你要跟我和离,我的大别野怎么办?她手无缚鸡之力,空有美貌,这样出去很容易被拐去干坏事的。就算不出去,她长得这么好看,也会被别人拉去做小妾的。 “我只想好好伺候公子。”苏慢慢说的情真意切。 陆砚安看着她,似乎是在分辨什么,最终,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道:“我身体还没好,只能委屈慢慢睡外间了。” 男人的脸在明光中竟显得那么不真实,那双始终如温水般的眸子里似乎藏着一种苏慢慢看不懂的情绪。 果然是性冷淡! 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 “公子好好歇息。” 美人窃喜着走了。 帷帐内,男人盯着她的背景,捏在佛珠上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罗汉榻上的被褥不见了。 苏慢慢生怕打扰陆砚安,因此等他睡熟了才进去打开衣柜,想看看被褥是不是被放到了衣柜里。 可衣柜里面空空如也,连昨晚上还有的被褥都不见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要不要叫人拿被褥过来?苏慢慢想了想自己的府中地位,决定放弃。 她蔫蔫的回到罗汉榻上,硬邦邦的,太咯了,咯得她浑身上下都疼。 这一夜,苏慢慢翻来覆去,基本就没有合眼。 她怕自己吵到陆砚安,也没怎么敢大动,第二天起来,她打着哈欠,整个人更蔫了。 然后她看到陆砚安的脸,苍白又虚弱,眼底还泛着青。 明明没睡好的是她,他怎么也一副一晚上没睡的样子?昨天晚上他分明一点动静也没有啊,她还以为他睡得很熟呢。 “慢慢没睡好吗?”男人突然温柔询问。 苏慢慢略显委屈,“有一点。” “哦。” 苏慢慢:??? 然后呢?就这样?你的圣母属性呢?消失了? 原本以为男人会问,“慢慢,你为什么会没有睡好的”的苏慢慢见男人反应如此冷淡,登时就觉得心口很堵,更委屈了。 这一日,苏慢慢都蔫不拉几的,像棵被打蔫了的小白菜。 而陆砚安似乎是又毒气上头,一日都没怎么跟她说话。 苏慢慢觉得无聊,就出去遛弯了。 女子一走,便有黑衣人翻窗而入。 “公子。”黑衣人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陆砚安。 “这是什么?” “石头。” 陆砚安轻轻瞥一眼黑衣人,仿佛在说,“这还用你说?” 黑衣人立刻解释,“是苏慢慢给宋明理的石头,说值七两银子,是李妈妈的东西,可李妈妈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陆砚安摸着石头,突兀笑出了声。 黑衣人:??? 男人将石头抛还给黑衣人,然后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问,“昨晚上的被褥,你放哪了?” 黑衣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