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跳到他手上:你来看看我可以跳多高。 他在那掌心轻弹,浅跳了几下,发丝和衣摆上下浮动,跃到阿酌的头顶, 又从他眉眼间跳下,拿胳膊碰一碰他睫羽,回到枕上昂头看他。 阿酌的眼睛晶晶亮,又想把他给藏起来谁都不许看,可也由此思量起之前没来得及问的事情:你的修为都回来了是吗? 嗯。其实一直没失去过,只是不能动用,但景樽不打算把比目决之事告诉他,点完头,看眼前人好像挺失落。 [这样我就不能保护师兄了,真可惜。] [所以,我还是没本领为他做什么。] 他的眼眸微暗。 景樽又跳到他手中:你已经做了很多事啊。 为什么你总是能知道我想什么? 这个景樽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能听到他心里话这件事告诉他。 [师兄该不会能看穿我的心里话吧?]阿酌又想。 他沉默一下,决定开口:的确是 [不,我才不相信,这不科学。] 他的思路被打断:科学是什么意思,咱们这修真界有吗? 听阿酌持续不断的内心话。 [我不但想给师兄系个小裙子,还要给他头上扎个蝴蝶结,不,戴上小兔耳朵,要不再弄一套毛茸茸带尾巴的小裙子?] 景樽: [师兄没反应,那就说明他听不到吧,再试试。] [戴上兔耳朵穿上毛茸茸的小裙子,最好再踮脚跳个舞,完美!] [嗯,没反应,看不出来,哎,吓我一跳。] 景樽轻声咳嗽了一下,还是准备开口。 [小裙子我要用鲛绡做,然后我在旁边看他舞着舞着] 景樽:等等阿酌,你不要再想了 好吧,你继续。 莫名其妙还想听是怎么回事。 [我让他衣服消失是很容易,可他笨手笨脚,我的都还得自己解。] 景樽:有吗,每一次都是我解的啊,只是慢一点而已么,我也怕撕破呀,这里必须要指名批评照砚山,统一配发的衣服真的很不结实。 [而且技术也就一般。] !!! !!!! [我一蹙眉他就停,问我疼不疼,不是蹙眉就是疼好么?] 好!!那我以后不问了!! [有时候说求求他并不是求饶,人家不好意思说,他怎么就不懂呢?] 所以你说求求我,是让我继续? [还有,干嘛一直问我累不累,我其实也不费什么力气啊?] [为什么要问我求偶期到没到,谁说非得求偶期才可以?] 景樽决定,还是永远不要把能听见他心里话的事情说出来了,他怕师弟找不着地缝钻。 他从阿酌手上跳下,跃上床边的识途戟。 阿酌连忙收心:你要去哪儿? 我该回去了。 这就回了啊,是明天才会再出现吗? 他暗笑:对啊。 其实,他只消进去把自己的魂识收回来,彻底恢复,立刻就能回来了,可是想逗一逗眼前人。 阿酌很失落:那好吧,明天见。伸手在他头顶上轻轻点了一下,看小小身影渐渐消失,融入识途戟中再也不见。 忽而清净,倍感无趣,阿酌翻来覆去瞪着大眼睛看床边帷幔拂动。 他的寝殿是专门修葺的,旁边有四个温泉,流水潺潺在耳边若乐曲鸣响。 可听着这声音,还是睡不着,他应该生在大海,可并不向往碧海蓝天,人间烟火足以让他流连忘返。 紧紧抱着识途戟平躺着,盯着上方看了会儿,赫然见一道流光,晃得他眼睛眯了一下,待再睁开,只觉身上一沉,那片刻不见便思之如狂的人竟在眼前。 他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看着对方。 景樽则蹙眉,把隔在他们中间的识途戟抽出来放到床下:有我在,你还要抱着它吗? 阿酌怔怔的:你你现在是原身吗? 是。他笑,完整无缺。 都都恢复了? 嗯。 不是说明天才好吗? 哎,也不知怎的,感受到有人在想着我,就提前好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