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来做共主,我总得做做样子打打头阵,而且万一他们下山后你一个人约束不住怎么办? 也行。 他急着要回去,姜雪行叫他:你不与我多聊聊? 我还要回去修炼。 他冷着脸回落月峰,想起今日阎厄等人斥责神色,思量恍恍惚惚,情绪也起起伏伏,浮荡的心魔又强烈起来。 另一边暮云峰,筱举看沐临每天饮茶看花,实在按耐不住:你到底要报什么仇啊,也不见你行动啊? 沐临悠哉沏茶:等着。 等什么? 茶水浇到滤杯中,刺啦一声冒起白气:等鲛人把上界引下来。 筱举愣了半晌,没想明白。 明月皎皎,阿酌回至落月峰,今天又被人责备,心情失落,身体也不大舒服,约莫是求偶期到了,他想去压制,可是回来第一件事还是要去看师兄。 姜雪行他们好似不会被求偶期困扰,想来也是,鲛人本就从南海而生,一直生活在海里,即便出来也并不会有很强烈反应,唯有常年离开海域,才会不能自控。 第47章 花烛 阿酌换了衣服推门进屋, 默默坐在桌边,很多话想说不敢说,怕师兄也责备他, 连番来的思量在心中郁结。 他一进门, 景樽便看见大片红光缠绕,那心魔又变强了。 阿酌不说,他就不问,只按着他的手道: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你的所思所想我全都能理解, 永远不会怪你。 阿酌心虚垂眸:[那是你不知道现在仙门都被我哥哥占领了。] 景樽浅笑不语。 [我想着假意跟他一并,让他放松对我的戒备, 也好找出弟子们都在哪里, 可我一开始是真的恼过,我以为照砚山的长明灯真是尸油做的,我差点想要与仙门为敌。] [总之这心思就是不纯粹的, 师兄他怎么会不怪我呢?] [难道我没想过,真的能坐上那六界之主, 把师兄永远留在身边吗?] [不,我日日夜夜都在这样想。] 他的眼神躲躲闪闪, 周身红光又浓,眼中也徐徐赤红。 景樽拉过他,把他抱在怀里,又觉他身体灼热, 才刚刚反应过来,怀中人陡然推开了他,踉跄往外走:去后山。 走至门边又顿足:[师兄不能去,我一人下温泉又有何用?] 之前在温泉中他一个也是能够撑过去几次的, 但已经拿鱼尾卷住景樽,再入水就得两个人,一个人是决计挺不过。 [还是用另外的办法吧。]他思量须臾,道,我想回自己的房休息。 景樽微微皱眉:他到底在用什么办法压制求偶期? 你不是一直在这里休息的,怎么突然要走?他的语气急促,也带了些威严。 就阿酌四处看,总打扰你休息也不好。 我日日在休息,不打扰。他往前近了一步,你不是说要随时看着我吗? 你总不过离不了阿酌迟疑,是真的离不了这间屋子吗? 景樽实在想哄哄他说你要走说不定回来就找不到我了,可他知晓这是阿酌最为忧思的事情,也几乎是促成他心魔的大部分因素,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说这样的话。 他道:我离不了,可是你 还未说完阿酌已走了回来:[不行,我不出去。]他往床上盘膝而坐,但我需要调理一下气息,你别离我太近。 好。景樽坐在桌边看他。 但当然不会听他的话,待他闭眼,就走了过去。 先前也见他这般,只是那时候不能叫他知晓自己的存在,而魂识修复得不多,不动用灵力探不出他在做什么。 现在魂识已比之前满,他仔细看也能观察出端倪。 看了须臾,他眉头紧蹙,一把抓起床上人的手腕。 阿酌被打断,睁眼惶惶看他。 他有些生气:你在斩你的丹田! 我阿酌以为他没有修为不会看出来。 景樽把他的手腕攥得紧紧:为了压求偶期? 这这是一个办法,没伤害的。阿酌垂眸。 你觉得我会信?他脸色暗沉,我不是在你身边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酌不说话,抬眼对上他的脸,却闪过几许悲哀。 [他修为尽失,又被我害得困于这一方天地,我如何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