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一指阿酌手上的玉扣,这个婚契的法印,除了姜雪行,没人能取得下来。 景樽看向那法印,莹莹微光若隐若现,是上界施的:婚贴上不是写的姜雪行的名字吗? 不知道为何能够转,我对姜小师弟可真没有非分之想,但我怕他那道侣不相信。 景樽切齿道:他的确很想揍你。 你也看见了这是有原因的,到时候万一他找我麻烦,你可得帮我说说好话。阎厄又愁眉苦脸,所以到底是谁呢,这又怎么解呢? 你死了,就解开了。 对方惊而站起,惶惶笑道:如果能有别的办法是最好的了,我还不是那么想死。 景樽没再回话,坐在床畔静静看着阿酌,看他眉头紧蹙,睡得很不安稳,好似做了不好的梦,紧张地摇头,又陡然睁开眼,猛地坐起来。 四目相对,眼前人却看不见他,他的阿酌大口地喘着气,额前的发全被汗湿,他伸手轻轻地拂,指端从发间穿过。 作者有话要说: 景樽:鬼王你是有多不敢相信阿酌的道侣就是我? 第40章 婚契解除 阿酌的双眸怔怔看在他的方向, 又透过他,看那床边浮动的帷幔,愣愣出神。 阎厄瞧瞧景樽, 又瞧瞧他, 拿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姜小师弟,你怎样了? 他回眼,挤出些笑意:没事了。而后掀开被褥下床,坐在桌边喝了几口水。 阎厄找话说:我很快就能打破这结界了,别担心。 谢谢, 但是,只怕我哥他们已经打开沉沙阵了。 不怕, 千年前能把他们封印, 千年后照样可以。 阿酌攥紧手:我在沉沙阵没等到大师兄,他若还在里面,当会与他们对上 他不在里面啦, 你别急。阎厄连忙道,眼神朝旁边瞥, 额我的意思是,他要是在里面, 既然沉沙阵被打破,这会儿不是应该出来了么,他要是出来应当会来找你的,既然没来, 说明人不在,放心啊,说不定早就出 对啊,沉沙阵再开, 他却还没有来,他他不在了?阿酌一下子站起来,手心红光又显。 对对对,不在不在。阎厄闭着眼点头,陡听得景樽急切的咳嗽声,他一睁眼望见满殿红光,惊了一跳,连忙拉住阿酌的袖子,灌入好几道静心决,不是那个不在,他 他朝景樽看,用嘴型问:我怎样解释啊? 景樽对着他虚空写了几个字。 他点头,耐心向阿酌道:上界的雷劫都不会要了他的命,区区沉沙阵怎么可能呢,他现在不能出现,一定有他的原因,你不相信他吗? 空气仿佛凝滞,过了好久,阿酌方道:我信。 那就好好地等他回来。 你知道他在哪儿? 啊,我阎厄拍着嘴,这时候你不是该回答好的,我一定会等他的吗? 我不知道,但冥冥之中有感应,总觉得我俩好像心灵相通一样。他只能胡扯了,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不信。 好在阿酌没再问,他正转动手上玉扣,用力往下取。 阎厄继续找话说:等我们出去了,你是去哪儿,回照砚山,去魔族,或者,我送你去找你道侣? 你不是不知晓我道侣在哪儿吗?阿酌回着,那玉扣咔嚓一下,好像动了一动,我既已有道侣,便不能再跟他人在一起,鲛人特性早在万物初始就已定,我就不相信上界能违背。 可是摘不下来怎么办,实在不行,我是说,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当然最好还是不要啊,我愿意一死成全 咔地一下,玉扣从手指上脱落,叮叮咚咚从桌子上滚落在地,化起一缕烟,消散不见。 阎厄的话没有说完,他惊呆了。 好半天后,他左看看右看看,瞧着两人:真的能取消啊。 景樽道:你的命保住了。 切,我怎么可能不要这条命嘛。他连忙凑近阿酌的手看,再次确认玉扣是真的消失了,没有飞回来也没有再长出来,所以,当真是因为你已经跟你道侣在一起了,这玉扣没用了? 应当是的。 这可太好了。他终于完全放心,那为什么一开始你取不下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 也许,是因为现在他道侣在他身边。景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