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三个月后把师兄接回来再一起向他坦白。 阎厄与哥哥有婚约,似乎鬼界是最理所当然该去也是最合适的地方, 那儿是哥哥以后的家。 姜雪行道:那你复命后,愿意来鬼界吗? 阎厄在旁听着提心吊胆, 他担心阿酌若是不愿意,他也不会了。 可是阿酌怎么可能会去啊? 阿酌果然摇头:兄长成婚我一定会去的, 我也会常去看你,但很抱歉,我不能搬到鬼界住。 姜雪行黯然:那好,你要常来。 阎厄松口气。 玄湮道:姜小师弟, 我和你一起回照砚山,我有事相求筱举长老。 话至此,几人分了两路,从海边小城告辞。 路上玄湮跟阿酌解释道:驯妖宝典既毁, 妖类便是自由的,回归妖族亦或者和人类结灵宠契,这些都是他们心甘情愿的选择,我不会再干涉,但我以前独断,打压结灵宠契的妖类,现在想跟他们和解,又怕他们不信,筱举长老是结过灵宠契的妖族,又是仙人灵宠,地位高,我希望请长老去一趟妖族,帮我稳固灵宠类妖族的心,不需要他做什么,只是去摆摆身份,我一定保护好他。 两人回到照砚山,筱举应了他的请求,说好歇息几日就跟他走,玄湮便留在照砚山等着,正趁此去找长风帮他复原龙骨刀。 筱举倒不是为了多休息几天,他掂着那聘礼单子,问阿酌:我还等景樽来呢,他人呢? 阿酌垂眸:暂时来不了。 他反悔了?师尊挽起袖子,胆敢如此对你,我第一个不饶他。 师尊知晓景樽身份,孟夕昴也不是外人,阿酌将那南海之事与他们说了,也坦白自己在魔族身份,并请示这三个月他打算去魔族。 筱举没意见,只是很奇怪:那沉沙阵景樽怎么可能破不了? 他思量几许,也把玄湮叫过来问了细节,却更是疑惑:阵外有屏障,还是出来的时候才出现,进去的时候没有,难道是后来有人加上的? 谁这么无聊? 思量未果,好在景樽说三个月后能出来,只是这下聘又得往后拖,那时候他大抵也从妖族回来了。 其实初接到册子,他是震惊的,但细想又觉有迹可循,此下看阿酌愁眉不展,有心去分散一下小徒弟的注意力,便绕到他面前笑道:你们是怎样走到一起的? 不好说。阿酌低头。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谁先喜欢谁的,谁先开了口,说了什么话,总不能谁都没开口就走到一起了吧,那谁能明白? 旁边二徒弟听着,似有所悟点点头。 师尊踱着步继续道:其实我是不赞成同门走到一起的,师徒或者师兄弟都不太赞成,这样日日见着,哪里还有心修行啊。 啊?阿酌微怔。 啊?旁边人也怔住。 师尊连忙补充:我没说你们啊,那家伙又不完全算是我仙门弟子,也不是来真心修行的。他怕阿酌放在心上,再解释道,我只是说我自己的想法,我是绝对不会跟师兄弟啊徒弟啊什么的相恋的,这是原则,你们嘛,随意喽,我不会干涉的。 多谢师尊。阿酌点头。 旁边人还在呆愣。 入夜山中渐寒,一弯月落在山峰尤显清冷。 阿酌回到自己的房间,却难安睡,昏昏沉沉做了好几个噩梦,听得敲门声把他从梦里拖拽出来。 他如释重负,打开门见孟夕昴站在外面,对他道:小师弟你能不能帮我 话未说完又打住,摇头走开:算了。 阿酌瞧着他的背影,一时摸不着头脑,叫他几声也没回头,他只好关门,那门还没关上,又见二师兄走了回来,他连忙再喊人,但对方只是从他房门前路过,目不斜视,仍然像是没听到他的声音。 你再走就是师尊的院子了。他提醒,打扰师尊睡觉,小心他挠你。 阿酌真担心师尊发脾气,不敢睡沉,心绪杂乱本也睡不太着,这夜听了些许斥责之声,后来又听到了浅浅笑语。 天明时三人坐在一起吃饭,孟夕昴说想陪师尊一起去妖族,被一筷子敲在头上:说好不可以影响修行,你别分心,我很快就回来了。 可是我很舍不得。 你得守着落月峰。师尊眼一瞪,总不能我这落月峰一个人都没有吧。 吃过饭师兄弟二人去了执学大殿,傍晚时分回来,饭后在一起闲谈须臾,两三日后,各自分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