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礼物,说要感谢我。 阎厄道,那他们的确该感谢你。 景樽在对面道:不着急,待我魔族办喜事的时候,仙门也会有喜事了。 怎的,你得了什么消息?两人八卦脸,是不是你知晓有哪对道侣在一起了,说出来听听啊? 景樽无奈,低头给身边人夹菜,不回他们的话了。 酒后各自回房,两两一间,客栈倒是人不多,但他们也没多想,只订了两间房,之前到魔族就是两两一起睡的。 房间都在楼上,上了二楼阎厄方又想起什么,喊住那俩将要进门的身影:喂,魔尊大人哎,我还是叫你景师弟吧,你都要成婚了,还跟阿酌一间屋不合适吧? 两人停在门口,惊异看他。 玄湮将他往屋里推:你我也是一间屋,有哪里不合适吗? 没啊,咱俩谁跟谁啊。 那不就得了,他们不也一样? 也对哦。阎厄走进屋里,可是,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他进屋后,酒气上涌,趴在床上睡觉了,玄湮走路声音不大,过了会儿听到细微鼾声,料想也是睡了。 隔壁的人躺在床上闲谈:这客栈可真不隔音。 嗯。阿酌表示赞同,咱们说话他们约莫都能听到。 无妨,他们睡着了。景樽以胳膊撑着头,侧身看他,我叫人送了一份聘礼单子给师尊,先问一问他可满意,是否还有需要补充的。 阿酌一惊:不是说暂时不告诉师尊? 对啊,现在不是已过了几天了,不算暂时了。 阿酌羞道:我们那儿我是说我以前呆过的一个地方,像这样的,不大会操办婚事,能够叫身边人理解认同,就已经很难得了。 那倒是挺遗憾。景樽看着眼前人面上绯红若灼灼桃花,心中情动,俯身亲他。 窗外月色落在花影中,被风轻轻地吹,花枝随月影摇晃,地上满是斑驳的影。 两人拥吻了一会儿,阿酌手臂撑在心口,与他隔了些距离。 他不解:怎了? 阿酌羞道:在魔族温泉,你是没什么感觉的对吧? 景樽笑:你开心我就开心。 眼前人的面颊通红:我现在是人形,你可以 话至一半,想到隔墙有耳,轻咳一声打住,连耳根都红了。 景樽只觉情愫涌动,方要俯身,却听得隔壁阵阵鼾声,他想施个隔音决,抬手间见这客栈着实简陋。 没有雕金砌玉的大殿,没有帷幔轻拂红纱帐暖,如何配得上他的阿酌这般纯澈又热烈的情意? 他收回手,抚抚眼前人的眉眼:隔壁会听到。 阿酌沉默须臾,听话点头:那好先睡吧。便拥着他闭上眼睛,梦里星河轻悬,山花拂过发间,那市集上寥寥笑语,有街边小摊贩举着各式物件吆喝叫卖,见他们二人走来,就笑呵呵迎上,两人身上也挂了七彩斑斓的丝绦饰物,牵手走在灯火阑珊下。 这大抵是最美好的梦了。 第32章 封印 清晨海风吹过小城, 沿着海域一直往前走,路上不断有采珠拾贝的渔人叫住他们:喂,不能再走了, 前面是禁地, 不叫人过去的,很吓人的。 景樽停脚问那人:怎么吓人? 那儿的水是黑色的,浪花汹涌得很,哦,你们说奇不奇怪, 水边的地面不是沙滩,都是干干的土地, 像是多少年没下过雨一样, 明明那黑水有时候还拍在上面来着。 那么你们可有人去过? 谁敢去啊。渔人一想,也有胆子大的去看过,但听说走到一个很大的风口, 就进不去了,非要进去的都被吹走了, 过几天后,有人在海边捡到一些零散掉落的胳膊腿, 据说就是他们,这是真的,没吓你们,别去了。 景樽点点头, 向他道了谢,对身边人道:继续走吧。 渔人错愕:喂,我不是说不能往前了吗? 合着你们不听劝,还问我那么多干嘛? 越走, 脚下沙子越少,果如渔人所言,前方的地愈发干涸,到后来干枯开裂,形成一方方土块。 我可是明白寸草不生是怎样的情景了。阎厄道,这儿与外界隔断,风霜雨雪也好,春暖花开也好,都与此地无关。他俯身敲了敲那土块,上千年恍若时光停驻,只有荒芜,不见生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