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将那手一推,再一翻身。 而师弟勾住了他,不许他走。 他没走成,便只好不再处于被动位置,牵制住对方的手和腿:听话,不要再乱动了,我也不是自制力那么好的。 那岂不是更好?师弟柔柔一笑。 鲛人的笑,果然有魅惑人心的效果。 景樽缓缓摇头:不好,我这个时候和你在一起,那是欺负你。 师弟的笑意收起,眉目微凛,他好像生气了。 等等,生气! 景樽一惊。 而下一刻,身上的衣服瞬间不见。 景樽: 他轻咳了一声,暗想自己为什么要从里到外都穿师弟的鲛绡? 这不也是为了表示对师弟的信任么,相信他绝对做不出让他在大街上突然没衣服穿的事情,师弟做了一整套他就穿了一整套。 可万万想不到,在这种场合,他会生气啊。 他尴尬地笑:能不能把衣服还给我? 师弟勾起嘴角,摇摇头。 你总不能让我光着出去啊?他又笑。 明天再还。 第15章 一梦 景樽收了笑容,那漂浮在屋内的香气还没有完全散,一丝一丝,叫呼吸中都带着无尽蛊惑。 他的眼中也染了火,慢慢俯下,那人轻轻一碰便有回应,于是让他火气流窜蔓延,抬手捏住那人的下巴。 而那人发出一丝细微痛呼,他的嘴中也弥漫了淡淡血气,他赫然回神,抚了抚阿酌的唇,唇角渗出一点血珠,他以指腹拂去,愧道:对不起。 便要起身,阿酌勾住他的脖颈:你不继续了? 再继续,可真要出事了。 此时的两人,这种状态,还凑在一起太过折磨。 他想拉开师弟的胳膊,自己离得远远的,可是看那沾血的唇角,氤氲水汽的双眼,那明明充满魅惑的脸,却又带着独一无二的纯澈。 他舍不得走远了。 于是耐着性子温声劝慰:你看这也不隔音,我若真开始万一,你发出些什么奇怪的声响,被隔壁他们听见了怎么办? 这 [要是被他们听见,那可就太丢人了。] [那那我不发出声响不就行啦。] 嗯? 景樽表示自己的能力有被受到怀疑。 但现在也不是证明的时候:便是不吭声,那这帷帐摇动啊,他们都能听见的,你想引他们来围观吗? 不想。眼前人脱口而出。 又暗暗思量:[那好吧,可我可我] 景樽看他双颊红透,一双手紧紧攥着被褥,指甲几欲嵌入肉里,也不由一阵心疼,思揣着要尽快让于四白炼丹。 师弟下定了决心,就当真没有再要求,他只把微微滚烫的身子再钻入景樽怀中:我只抱着你,说话算话,相信我。 嗯。景樽以臂弯搂住他:那可以把衣服还给我了吗? 你身上好暖和,明早再还。 景樽: 也许是那香气被挥散,也或许是这次求偶期来得快便也去得快,到后半夜,师弟终于忍了过去,沉沉睡了。 他的头埋在景樽的心口,均匀的呼吸一下一下扑打着肌肤。 景樽瞪大眼睛看那夜明珠散着薄雾般的光芒。 他一点睡意都没有。 没穿衣服怀里抱着师弟,意志力是考验住了,其他的要是没一点反应,那就真的是为难他了。 他的目光直挺挺的,等到天亮。 阿酌醒来后,就开始跟他道歉。 景樽悄然一叹:果然,你昨晚说过的话,今天不会再说了。 阿酌帮他把衣服幻化回来后,又小心翼翼地问:这鲛绡,师兄以后还穿么? 穿啊。他想也没想。 阿酌低头笑了一笑。 院子里另几人也已醒了,大家收整一番,便该回照砚山。 只是他们都不大有精神,阎厄打着呵欠问景樽:你怎么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 这个么 他又问阿酌:你的嘴怎么了,好像被谁给咬了。 这个么 哎,我也没睡好,做了一整夜奇怪的梦。他并不等人回答,只顾自己说。 孟夕昴问:什么奇怪的梦? 尺度太大不能说,总归要多香艳有多香艳。阎厄耸耸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