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有道理,但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有文化啊?阎厄质疑。 难道还会比我们更差吗?玄湮补充。 不过阎厄道,他是我未来的妻弟,又是你同族,我们是应该与他搞好关系。 没错。 两人琢磨了会儿,把那刚才被拎走的弟子又提了回来,抱着书册往前走,坐在他们三人的后排。 阿酌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十分殷勤地打了个招呼:姜小师弟,以后多多帮衬啊。 阿酌: [前两天他们不是还要抓我吗?]他又往身边看,[是不是师兄教训他们了啊,师兄待我真好。] 景樽微勾嘴角。 启学铃响起,执教长老走进来,一眼瞥见几人,脚步一顿,定睛看了几眼,不大敢相信:今儿怎么回事,从不上课的家伙都来了。 一般上午都是文化课,这位执教教陈词谴句,讲述了通连阿酌都差点听睡过去的知识后,开始敲着桌子:现在开始接诗词了啊,第一位学生说一句诗,第二位以末字作首字接上。 他手指一点:按座次来吧。 那第一排的弟子便站起来,好学生自是开口就来:照萤对雪抚清砚。 第二位弟子起身:砚寒泼墨映流霞。 霞卷暮色候云舒。 舒山缓水落月临。 待到景樽这一排,他该接来字。 他起身,以手指数字数:来了就该打招呼。 七个字,就是诗。 阿酌暗想:[这不是诗啊,可说来应有语。] 执教敲桌子:这个不行,重新说。 景樽叹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可以说来去匆匆。] 执教继续敲桌子:重来。 景樽:来来应有语别匆匆。 执教抬眼看一看他,终于收手:过,下一个。 阿酌道:匆冗江舸逆浪归。 孟夕昴接道:归来海宴山河清。 他说完转至后排,便轮到阎厄。 阎厄晃晃悠悠站起,以密语传话给阿酌:姜师弟,你师兄说你会帮我们的,帮个忙呗? 阿酌本要拒绝,但听是师兄说的,又想答应。 其实这些古人创造的诗词,他并不觉得自己在行,但好歹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能达到不会叫执教喊重来的地步。 那国画他倒是学过一点的。 他思量须臾,回道:清漏沉沉对还未说完,密语忽被打断。 阎厄一愣:对什么啊? 可这密语再传不过去,他正要拍拍前面的人,一抬眼,瞧见执教向他挑眉。 得,密语被执教发现并切断了。他叹气暗道,那剩下两个字,唯有自己编了,他嘀咕一番,接上,清漏沉沉对美人。 执教没让从来,也算通过。 轮到玄湮,再没法求助,只能硬着头皮接:人或为畜畜非人。 执教:恕我没听懂,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说畜不是人,但人有时候可能是畜。 执教黑脸:你对人有这么大的意见吗,你自己不是人啊? 我不是人啊。玄湮刚说完,被身边人拽了拽衣服。 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但所幸没人怀疑,大家都当他叛逆起来连自己都骂。 执教觉得心累,待一屋子学生们接完,这堂课也就结束了,他慢条斯理道:玄无光和阎失运不过关,回去再写十首诗,七言长律,十天后交上来。 阎厄不服:我那句没问题啊。 怎么,你一定要我当众戳穿你传密语啊?他又往阿酌看,这次就算了,下次抄袭的和被抄袭的都要罚。 阿酌连忙低头。 执教离去,被罚的二人唉声叹气,叹了会儿,阎厄灵光一闪,踩在桌子上道:谁愿意帮我写诗,必有重谢。 屋里慢慢收拾东西的学生们听闻此话,噼里啪啦加快动作,不一会儿就走光了。 就这俩人的水平,谁帮他们写,执教看不出来啊? 阎厄恼怒瞥着那些背影:长钟长鸣,你们俩也不管我? 长钟长鸣的脚步一顿,而后不小心跑掉了鞋,他们也顾不上捡。 当此堂内便只剩下落月峰三人,在阎厄还没把目光扫过来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