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掌教还没来得及给他改名,来了落月峰,便不用改了。 不过姜月酌记得,书里是因为掌教大弟子玄无光死了,破例将资质极好的孟夕昴提成了大弟子,也就没改名了。 过程不一样,结果竟巧合地相同。 他不免担忧,会不会无论怎样努力,最终结果也不会变? 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做不到呢? 他内心仿若升起小太阳,连景樽也感受到了些许光芒。 拜完师,筱举却有点不放心,对孟夕昴多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愿意来落月峰啊? 孟夕昴再行礼,如实答道:掌教希望我来,他说您渴盼收徒,常以泪洗面,极其凄凉悲惨,弟子于心不忍。 筱举: 我谢谢你啊! 孟夕昴又道:掌教还说,大师兄常不尽弟子之责,不听师尊之命,希望弟子能够好好督促大师兄,学会尊师重道。 景樽: 我也谢谢你啊! 小师弟:[原来掌教这么爱嚼舌根的么?] 师尊皮笑肉不笑:日暮了,为师饿了,你们谁会做饭? 言罢直直盯着孟夕昴。 孟夕昴还未开口,偏偏小师弟闷声道:我会。 师尊: 不是,你看不出我在刁难孟夕昴吗? 还有你这表情,为师怀疑你想下毒。 小师弟:我真的会。 师尊无奈:好吧,你去。 小师弟才转身,景樽倒是好奇了,他明明像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怎的还会做饭? 小师弟则在内心暗叹:[我腿脚不方便出不了门,平时没事儿做就喜欢去看家里的厨师做菜,看得多了自然会一些,没想到还能用得上。] 他幼时因意外失去双腿,虽装了假肢也能够自由行动,但家人愧疚加惶恐,一直不太敢让他出门。 他家境虽好,但几乎没接触过外人,鲜少的一次出门去海边游玩,被卷进浪里,没救回来。 景樽低眉看他的腿,那由鱼尾变成的腿,这里的他,是完好的。 小师弟才走到殿外,听师尊又道:为师要吃烤鱼。 他脚步一顿:没有。 为什么? 鲛人也是鱼,弟子不能把同类做成食材。小师弟灵光一闪,我可以烤老鼠,你吃不吃? 师尊: 突然什么胃口也没有了。 当晚,师尊幻成原形,气呼呼趴在门槛上舔爪子。 小师弟手艺很不错,师兄弟三人吃饱喝足,坐在庭院里闲聊了会儿,各自回房。 半夜,师尊肚子咕咕叫,到底是耐不住,窜入小徒弟房中,准备让他起来再做点吃的,不做烤鱼就不做吧,什么都行啊。 谁知扑了个空,小弟子房中无人。 此时姜月酌已徘徊许久,鼓足勇气来到了景樽房间。 他端着一盘点心,往桌上一放:做多了。 景樽暗笑:好,那我来消耗一些。 小师弟低垂着眉眼不看他,内心明媚轻快的声音却响在耳畔:[如果大师兄喜欢,我就天天来送。] 景樽本来要夸奖,听此话说不出口了,他放下点心,白日思量之事正好趁此机会,与他说一说。 他郑重看向师弟:阿酌。 那低垂的眉眼一怔,一丝羞涩笑意很快被掩去,抬起的眸只有暗沉:师兄不要乱叫。 景樽道:好,阿酌,你可知鲛人族是怎样封印的? 对方顿了一下,点头:传言他们为祸世间,被沐临上仙等,以沉沙阵封印在南海。 景樽: 合着我在传言中只有一个等字? 不过想来也是,作者在写正文的时候没有他参与沉沙阵的剧情,只是在番外补充的。 他问:你族人被封印,心中可有怨恨? 小师弟思量须臾:封印时我尚未出生,虽同族责任使然,但仍无法感同身受,何必生恨,徒增烦恼。 [而且你会救他们出来啊。] 景樽继续道:既为祸世间,封印了,就不会再放,至少,遑论以后如何,我绝不会去放。 小师弟变了脸色,眼中茫然,好似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景樽竟觉微有不忍。 叫一个在异地他乡,本就孤独无助的人,失去目标和希望,其实挺残忍。 但景樽既然知晓他的目的,就不能承着他的示好欺骗他。 他把话说明后,小师弟情绪有点波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