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奇脸僵的厉害,可看到少年冷冰冰的眼神, 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那会儿我看到宝儿流血了, 就没多想, 以为是那个小…小产导致,所以才着急忙慌的叫了大夫。” 怪不得他这么想,他这位婶婶用这种手段不知对付了多少次叔父的那些妾室。 他瞧着她流血了,第一反应就是小产。 可谁知,宝儿居然还未和晋王殿下圆房,他们都成亲了有一段时间,莫不是晋王殿下……不太行? 想到这,郑云奇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到谢宴迟的身上。 少年神情自若,并没有丝毫的窘迫,只低着头轻轻抚着小姑娘的长发。 “宝儿乖不哭了。” “大夫说了,没什么大事。”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小姑娘哭的更大声了,细白的手指攥紧了他的衣裳。 萧明珠觉得丢死人了。 她只是葵水来,根本不是什么小产,她刚才还真情实感的为那个还没出生的孩子难过。 她还很伤心的谢四说。 想到这,她耳根通红,恨不得冲出去和郑云奇一起死了算了。 都怪郑云奇! 全是他开始胡说,他先说什么小产,害得她根本就没往葵水方面去想。 不过,她记得她应该和谢四圆房了,为什么大夫会说她是什么处子之身? 萧明珠刚想抬头问,又想到满屋子里的人,小姑娘要面子的心发作了,她攥着他的衣裳小声开口:“谢四,我想回去了。” 少年的嗓音温柔地不像话,应了声好抱着她出了门。 王氏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出了门,心里那颗心始终没落下来。 他们走了,郑云奇也不想再待下去,直接开口:“婶婶,那我先回去了。” 王氏脸色有些不大好,淡淡的嗯了一声,人走完,她手里的茶杯顿时摔的四分五裂。 冬梅忙上前收拾,犹豫了会儿说:“夫人您别太放在心上,不然气坏的就是您的身体?” 王氏火大的厉害,怒道:“我如何能不气?你瞧瞧那一个小丫鬟而已,都快骑到我头上来了,要不是那丫头在背后示意,我真不信她有这个胆子。” 冬梅附和了两句,“确实,也不知道在得意个什么劲呢,一个丫鬟而已。” 王氏眼神阴沉,“她就是仗着那个丫头在背后给她撑腰,所以不把我当回事,那丫头若不是背后有晋王殿下,敢这样?” 王氏越说心头的火气便旺盛的厉害,可又想到方才,恨恨说道:“真是便宜了她,你瞧瞧晋王殿下护着的那样,怎么就她那么娇气?这女人谁不是要经历那么一遭,这圆房受罪些都是正常的,偏晋王殿下那样子像是怕疼坏她一样,成亲这么久,居然都没有圆房。” “那晋王殿下心疼她,她倒好,还真就理直气壮的应了下来,真不知镇国公府如何教导她的,真是不懂规矩。” 她虽是这么说,可心底里毕竟还是有些嫉恨。 她嫁给郑宏信时,可没得到过他半点怜惜,起初两人之间也是有过恩爱日子,后来渐渐的就没了,他慢慢开始往家里抬妾室。 她知道她身为主母,应当大度放下这些,可那毕竟是她的夫君,曾经又曾恩爱过,她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能忍受这样呢。 这丫头倒是好命,也不知给那个晋王殿下灌了什么迷魂汤,硬生生的迷的他神魂颠倒。 成亲这么久都未圆房,她又不是郑云奇,怎么可能不懂那个晋王殿下只是怜惜她的身子呢? 冬梅瞧着她火气旺盛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附和:“夫人说的极是,您分明都是为表姑娘好,可表姑娘什么都不知道还浪费了您一番苦心。” 这话说到了王氏心坎上,她赞许的看了她一眼,才轻哼了声:“若是这丫头是我生的,我定要好好的教导她一番,镇国公府就是把她硬生生的给惯坏了,惯的不知天高地厚。” 郑云澜才进门便听到这句,沉了沉脸,“母亲,您又在说萧明珠了?” “那又如何?”王氏冷哼,语气极为不耐,“我是她长辈,难道还说不得她一个晚辈?” 他眼眸冷淡,语气也有些冷,“可您既是长辈,为何非要和她一般见识?” “怎么?”王氏抬眼去看自己的这个好儿子,嗤笑,“她如今都嫁了人,你还没死心?” 郑云澜沉了脸没说话。 王氏对他这样子的表现愈发失望,沉着脸说:“幸好她没嫁进来,倘若真的嫁进来,我怕我幸幸苦苦生的儿子就为了别的女人来气我。” 郑云澜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耐,“这根本没办法融为一谈,母亲您何必非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