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长淮郑氏都不可能脱身。 从他们从京城来时,就注定了这件事会和他们牵扯关系。 萧明珠偏过头,捏了下他的脸颊,“你真狡猾。” 少年只弯着眼笑了笑没说话。 窗户敞开,簌簌的冷风吹进来,他抬头瞥了眼窗外,摸了下她冰凉的手,轻哄:“快去沐浴,早点睡觉。” 萧明珠应了声,唤来寻冬伺候她去沐浴。 她走了没一会儿,卓礼才走进来,单膝跪地,恭敬开口:“殿下,查清楚了,那两个丫鬟确实是家生子。” 他顿了下,眼中厉色乍现,“但却没那个郑夫人说的那么简单,我从那两个丫鬟的衣服和屋里搜出了烈.性.春.药,应该是准备用在您身上。” 谢宴迟垂下眼睫,攥紧了掌心。 幸好方才将小姑娘给支了出去,不然若是她听见这话,定会难过死。 那王氏确实没安好心。 沉默了许久,他才冷声开口:“既然她不在意,不要这个脸面,那本王也不给她们留了。” “将你搜到查到的那些东西,递交一份给那个郑宏信,我倒要瞧瞧,他准备怎么给宝儿一个交代。” 卓礼恭敬点头,“是。” 萧明珠沐浴完出来时已经很晚了,天色完全暗下来,阴沉的天气透不出半点光线。 屋里烧了地龙,她刚进来便察觉到升腾的热气,将披风解开放到了一旁。 少年也沐浴好了,乌发还在滴水,落在他的雪白里衫上,浸透了那一片的衣裳,衬出冷白的肤色。 “头发怎么不擦?”萧明珠拿了干净的脸巾给他擦拭头发,偏过头数落他,“瞧瞧你,头发也不知道擦,若是冻着了怎么办?” 少年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怀里,轻声问:“宝儿,倘若你那个舅母对你确实没什么好心思,你会不会难过?” 萧明珠怔了下,“是查出来什么了吗?” 她用的是肯定语气,他没办法隐瞒点点头,“是。” “不会难过。”小姑娘顿了下后,摇摇头笑起来,“因为难过了一次,便看清了,不会再难过了。” 谢宴迟搂紧了她的身子,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蹭了蹭她的脸颊,“还有我呢,我还在,别难过。” 他发梢还在滴水,湿漉漉的,蹭在她的脸上痒痒的,萧明珠没忍住笑出来,往后缩了缩,笑弯了眼,“你你你别过来,你头发都没擦干,好痒…” “殿下。”卓礼从外走进来。 谢宴迟将边上的披风拿过来,裹住小姑娘的身子,才抬起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卓礼没进来,只隔着帘子低头说:“地牢那边传来消息,那个张凤婆哭着闹着要见您和王妃。” 他眼皮未掀,嗤了声:“不见。” 先前让她说怎么都不肯说,藏着掖着,如今被关起来倒是老实了许多。 “可那个张凤婆情绪似乎有些崩溃的厉害。”卓礼停顿了下,又说:“若是不去,她能不能撑过今晚都是一回事。” 谢宴迟略微沉思了下,最终还是点头,“行,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卓礼点点头下去了。 谢宴迟将小姑娘抱到一旁的软塌上,细心地叮嘱她,“你在这里待着,地牢湿冷…” “我也要去!”萧明珠打断他的话,眼睛亮亮的,“卓礼说了,那个张凤婆也想见我。” 更何况,事关江宜年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