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染的一片红,最终还是没忍住落下了两行泪,少年的肩膀有些隐忍地抵靠着白墙,外面有人经过的脚步,他忍住哽咽不敢出声,想尽力消化掉心里澎湃的痛苦。 就在这时,楼梯道却传来了高跟鞋的脚步声,是一道温柔的女音在跟誰打电话:辰辰,你说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啊,妈妈没找到啊 电话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 刚好走到这里的女人顿住了声音,和墙角的男孩对上了视线,电话那头沈星辰还在说:喂,妈?你怎么不说话了? 徐恩真随便应付了两句挂了电话,她上前走了几步到简星岁的面前,轻声:孩子,你怎么了,还好吗? 女人温柔的声音却更击溃别人的心理防线。 简星岁胡乱地摇摇头,声音有些哽咽:没事,没事 因为他低着脸,楼梯道的光线又有些暗,有一瞬间,徐恩真以为自己看到了小儿子,但简星岁明显比沈星辰还要更稚嫩更年少一些,他蹲在那里有些狼狈地抹眼泪,明明素不相识,徐恩真却莫名从心里就不可抑制地怜惜和心疼起来。 她忽然恍惚地想,如果自己的老三没死,现在应该也和这个孩子一样大吧。 第20章 我更喜欢简星岁 徐恩真看简星岁低着头用手背抹脸,连忙从包里拿出洁净的帕子来递给他:给,用这个擦吧? 干净的帕子好像还带着一股子幽幽的清香,上面绣着精致的纹理,看上去十分的漂亮,明显就不是拿来擦眼泪用的。 简星岁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和沙哑:不用了,太浪费了 怎么会浪费。徐恩真看他明明很痛苦却还强忍着眼泪,都这样了,居然还为自己着想的时候,心莫名的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痛,她不由自主地蹲下了身,拿着帕子动作温柔地替简星岁擦掉了脸颊的泪痕,丝毫不怕白净的帕子被染脏。 随着她的靠近,也有一股清淡的,温馨的香气传到了简星岁的鼻翼间。 不是那种刺鼻的香水味,而是那种幽幽清淡的体香,其实这位夫人长得很漂亮,但此刻,简星岁心中却无关风月,只觉得她好温柔,身上的味道莫名让人好安心,就像是紧绷着的小刺猬一样莫名地放松了警惕的身体,一瞬间心中竟是慢慢变得好平静。 徐恩真收回帕子,轻声说:你也是这次参加选秀的孩子吧,你家长或者朋友这次有买票来看你吗? 简星岁迟疑了一下,他想起简治,不过那已经不是自己的哥哥,于是轻轻摇头,低声回答:没有。 徐恩真看着他孤身一人蹲在这里,心里是止不住的怜惜,她开口说:你叫什么名字,其实我应该记得你的,因为我儿子 外面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有人进来了。 沈星辰穿着演出服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说:妈,你在这干嘛? 走近一看,发现不止自己的母亲,还有朋友也在,简星岁的眼泪已经擦掉了,但是眼眶还是通红的,能明显看出来哭过了。 沈星辰狐疑:你怎么哭了? 简星岁下意识:我没哭 还说你没哭,你当劳资瞎啊?沈星辰这暴脾气:谁,谁欺负你了,妈,你看到谁了吗,这是我新认的小弟,居然敢欺负我小弟,我今天非得去弄 简星岁连忙拦住他说:没有没有,我就是美瞳掉了眼睛不舒服,真没事啊哥,我们一会不是要上台吗,都要录制了,你怎么来这里了。 沈星辰狐疑:真的假的。 简星岁连忙点头。 真废啊你。沈星辰立刻换上了嫌恶的表情。 徐恩真在旁边看着他们俩斗嘴,忽然就有些出神,他们家一共就两个孩子,大儿子在公司常年忙于工作,所以几乎就很少回来,可能家族的重任也担在身上,所以总是刻板严厉的,小儿子呢脾气有些任性,吃软不吃硬,有的时候倔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心思其实单纯,很容易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但是简星岁这孩子脾气是真好,他最好的地方不是能忍得了儿子的坏脾气,而是他可以看得透儿子恶言恶语下的关心,在劝慰沈星辰的时候,眼里是包容的,是温柔的,而不是敷衍和不耐的。 徐恩真轻轻地笑了笑。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朋友倒是真的认得值得呢。 公演舞台 台前的工作在紧张地进行着,已经有几组表演过了,很快就要轮到简星岁这一组了,他们之间是两组PK,在他们之前的那一组是热歌炸舞,轮到他们的时候,观众已经被前一场学员的炸裂舞台给嗨皮到了,因此对于下面的舒缓曲调国风舞蹈期待自然就小了很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