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从来不知道,他轻轻地说:我不清楚,印象里他好像偶尔才会唱唱歌。 其实更喜欢听歌。 因为简星岁离开简家的时候很多东西都没拿,他搬过去才知道,在他的房间里,有一堵墙都是专辑,傅今宵的专辑,这个人应该还蛮爱音乐的。 安冉说:简星岁他其实蛮优秀的,他上的大学也是国外的音乐学校,我其实一直蛮羡慕他的,我自己比起他是差得太多了。 他这么一说,其他队友心疼了,连忙安慰: 冉冉,他留学还不是靠之前家里的钱! 他比你差得远了。 我说他怎么唱歌那么好,原来是靠家里的钱。 他跟你完全不能比,你都是靠自己的努力。 这次他肯定原形毕露了。 众人好一顿安慰安冉的时候,简星岁却在台下的钢琴试音,他的耳机里一遍遍地放着rap的歌曲,燃爆了的歌曲而耳畔回荡,他安静地坐在那里足足五分钟都没有动。 就连声乐的老师都有些着急了。 就在声乐老师以为他要坐到二十分钟的时候,简星岁站了起来,他弯腰询问声乐老师说:您好,我想问一下,一会我可以不要伴奏吗? 声乐老师一愣:啊? 简星岁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我想清唱,然后这个钢琴可以给我用一下吗,我自己弹伴奏。 很少会有人这么要求的,一般弹唱是很苦难的,现场发挥的话难度很大,而且是自己刚熟悉的歌,居然有人要提出这样的要求。 声乐老师想了想说:我得去和导演和导师们征求意见。 简星岁鞠躬:谢谢了。 声乐老师就跑去和导师还有节目组们商量去了。 留在原地的简星岁不敢真的就什么也不做只傻傻地等,他坐下身后,开始试着按照自己刚刚在心里所想的改编开始按动琴弦,一点点地按照歌曲歌词的进度开始按下琴键,所有的歌词和音调好像在他的心里排成了一道道方程,重新分组,重组。 弹到其中一个音阶高潮片段的时候,简星岁的手顿住了,他不知道这里应该怎么样更好地进行下去,钢琴音戛然而止,落在上面的手指也顿住,就在简星岁再次陷入沉默的时候,墙上的计时指针已经走向15分钟,他要没时间了。 就在这时,有一双修长的手落下,他代替简星岁的手,按下了几个琴音,完美地接上了之前的调,而这段也仿佛点睛之笔一般,将改编后的琴调顺滑地连接上。 简星岁有些惊讶地抬头,对上了傅今宵的眼眸。 傅今宵说:继续。 在音乐方面,有些人就好像是有灵魂的共鸣的。 简星岁收敛了心神,接着弹了下去,直到一曲毕,他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耳机里还在播放着原唱,而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首新的曲目。 简星岁弹完整首歌后一侧目,才发现傅今宵居然还站在自己的身后,便立刻有些慌张地站起身,结果还因为太慌了,撞到了膝盖,当即嘶的一声,脸色有些痛苦。 傅今宵轻笑出声:干什么呢? 简星岁捂了捂膝盖,然后松手说:没有,就不小心撞到了。 傅今宵靠在钢琴架旁边,随口打趣:平时也这么冒失吗? 不是。简星岁连忙摇头,轻声说:我是没有想到您还在。 傅今宵挑眉:不乐意看到我。 简星岁头都要摇掉了一般:没有没有,我没有不乐意,我乐,乐意 最后的词有些磕磕绊绊地说完后,他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这个词配上这句话多多少少有点小暧昧的意思,耳廓不自觉地染上一抹红,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傅今宵一眼。 傅今宵却没有借此调侃,只是解释:看你在弹琴,就没有打扰你。 原来真的有人不管咖位有多大,不管他的时间有多宝贵,但他却依旧愿意在你忙碌的时候站在你的身后安静地等着你,他不会打扰你,只会站在那里看着你,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上前帮一把,接着又将一切还给你,进退有度,彬彬有礼。 简星岁心头一热,他鞠躬:谢谢您。 谢什么。傅今宵撩起眼皮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带着点压迫感:我是来告诉你可以不用伴奏清唱,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马上就要上台,准备好了吗? 简星岁深呼一口气:准备好了。 傅今宵勾唇,唤了一声:简星岁。 嗯? 他抬头,就见身形高大的男人站直了身子,转身回导师台时,丢了他一句:加油。 像是真的就是随口说的一般,但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