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潜要怎么办。 这俩人被他放进来的,若是出了点什么事,他们一家子可要被扫地出门了。 主家宽厚,钱多事少,这样的工作打着灯笼都难找。 祁元潜一点也不急,看刘叔急得满头大汗,怕老人家急出病,还宽慰他说:“没事,夫人一会回来,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祁元潜以为这是温姿的自导自演,虽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肯定不是大事。 这哪里能够不着急哟! 夫人有事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若是夫人晚上回来,那黄花菜都凉了。 刘叔腿脚不利索,不能指望自己,就把小女儿派出去。 嘱咐了一遍又一遍,确保小女儿把任务都记牢,他才把人给放出去。 祁元潜以为面前这一切都是温姿的自导自演,或者是来自郑葳的授意。 可当郑葳回来以后,他才发觉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一声祁二哥哥,郑葳的鸡皮疙瘩要被恶心掉两斤。 “她是谁?”为什么叫你叫得这样亲近? 祁元潜实话实说:“我不认识她。” 听到祁元潜这样说,祝姝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竟然说不认识我,齐二你有没有良心!” 郑葳没有搭理争辩中的两人,小声问温姿:“这是怎么回事?” 温姿简明扼要的把从自己来到太明之后,遇到这女子的全过程跟郑葳说了一遍。 假设某天家里突然进来一个女人,亲昵的管你老公叫哥哥,你老公却说不认识她。 问题一:这两人到底认不认识? 不管这俩之前认不认识,这俩个人中,肯定有一个人撒了谎。 若是祁元潜撒谎,那这俩人之前肯定认识,并且关系亲密。 若是那女人撒了谎,那她过来一定有所图谋。 考虑清楚这个问题,郑葳先让祁元潜把脚边的剑放回武器架上。 等祁元潜送剑回来,屋子里的几个女人已经分主客坐好。 祁元潜下意识坐到郑葳旁边的主位上,郑葳看到他的动作张了张口,想让他坐到下座。 但那样审问的味道就有些太明显,现在还不能确定他的罪名,就这样对他,有点太让他难堪。 “这位娘子如何称呼,哪里人士。” “我姓祝,祝福的祝,兖州饶河人。” 哦,饶河人,祁元潜刚从饶河回来。 郑葳手慢慢转着茶杯:“祝娘子你说你跟我是夫君旧识,不如你细细讲述你俩的相识过往?” 祝姝颔首表示没问题:“说是旧识不太贴切,我们之前曾经私定终身。” 郑葳、祁元潜、温姿:!!! 郑葳轻轻地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茶杯落在桌子上发出轻轻地一声脆响。 她冲祁元潜挑眉,询问他对这话有何异议? 祁元潜心慌得一批,郑葳这表情应该是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可他是真的不认识这女人,他只能小声跟郑葳说:“我真的不认识她。” 行吧,那就看这位祝娘子要怎样往下说了。 郑葳深吸了一口气,“你说你们私定终身,请问你们是何时何地、因为何种缘故才会私定终身?” 祝姝并未察觉到此刻屋内诡异的气氛,相当自在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理直气壮地好像她才是正室一般:“三年前他来到饶河,成为我父亲养的豢养食客之一。” 听到这位祝娘子说的时间点,郑葳瞬间冷静下来。 两年前,祁元潜还在北魏驻守武川,忙着跟柔然对线,哪里能空出时间跟她一起私定终身。 郑葳脸上露出些微笑意,似乎是在鼓励祝姝继续往下说。 落在祁元潜眼里,是怒极反笑。 “我们家里姐妹多,父亲怕我们出门时被外男冲撞,让他在我们出门时陪同,你们都知道的他身手不错,有几次把找事的小混混打得落荒而逃。我觉得他身手好,就让他教我,一来二去,我就跟他私定了终身。这事不知道被哪个贱人传到我父亲耳朵,我父亲听说之后,把他打了一顿,然后赶出家门。” 祝姝讲述的时候,对着祁元潜的脸流露出怀念的表情。 “你知道吗,我这两年一直在找你,直到前两天看到你,我才知道你已经娶妻。”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