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极有分量。 宇文允和祁元潜控制自己的视线尽量不要往郑章身上飘,而郑葳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郑章,郑章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不确定的在心里想,那个七皇子说的是我吗? 说的是我吧!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七皇子是我三叔的儿子。我三叔虽然有十三个儿子,他的七儿子在十五岁的时候骑马摔死了,三叔他还追封了这个早殇的儿子东海王的封号。 但万一他是假死呢? 万一他假死以后云游四海,然后来了这个小地方行商,化名段立肖呢? 好吧,没有这个可能。 人生不是话本子,没有那么多离奇缠绵的故事。 郑章看过这个人,他跟堂兄俩长得都不一样。 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他的名号好像被人给用了。 心情复杂。 宇文允在默默回想,是不是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郑章跟段氏金铺老板有了交集,那位段老板还愿意为他卖命。 不然的话,就是那位段老板为了造反的合理性,用了先帝七皇子为噱头,他认为七皇子和宁寿公主下落不明,必然是都不在人世了,用七皇子的名号作为起义的大旗,不担心有人拆穿。 可问题是,七皇子和宁寿公主非但没死,还就藏在他的身边。 崔佳虹说完那句话后,整个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这让她觉得这家人的反应有些奇怪,本来掌柜让她过来传这句话,她就不理解。 崔佳虹跟在孙晴天身边这段时间,练就了一个好习惯,那就是无论多么不理解,她都不会去问为什么,而是直接去做。 一家四口三个人在考虑未来怎么办,郑章是在为自己做打算,另外的宇文允和祁元潜则单纯站在旁观者角度,为郑章担心。 还是郑葳最先回过神:“让你跑这一趟累坏了吧,坐下歇会,喝点茶水?” “不了,传完话,我就回去了。” 郑葳皱眉:“路上这么乱,哪里能让你一个人回去,你先在家里住一个晚上,等到明天再回去。” 郑葳不等崔佳虹拒绝,就让刘妈收拾一间厢房让她住。 崔佳虹见拗不过郑葳,只好同意。她跟着刘妈去安置,这个房间就只剩下一家四口。 祁元潜和宇文允非常懂事要给他俩留下独处的空间,以方便他们讨论。 祁元潜:“我回房间看书。” 宇文允的借口被祁元潜用去,他只能用万能的尿遁大法:“我,我去趟茅房。” 郑葳对着快要跨过门槛的祁元潜说:“等一下我,我也回去。” 祁元潜的步子顿在半空中:“不用急,我回去也是看书,你们姨甥两个顺便说一会体己话。” 郑葳快走两步,挽上祁元潜的臂弯:“天天见面,没有体己话要讲。” 见祁元潜一直没动,郑葳纳闷:“急着回去,怎么还不走?” “走。” 祁元潜心里猜测自己是不是被发现,所以她故意不在这时候跟郑章商讨对策。 郑章见一下子屋子里的人都走了干净,把桌上凉透的半杯茶水喝光,才回屋看书。 祁元潜手里拿着书本,装作无意地问:“七皇子真的下榻段家?” 郑葳铺床的动作没停:“真相估计只有七皇子和段老板才知道。” 祁元潜:“我觉得是段老板在胡说。” 郑葳似乎是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致,实际上心里慌得一批,难道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他在试探自己。 “哦?你说说。”郑葳穿着雪白的睡裤,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抱着枕头,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祁元潜,好像是一个等着丈夫分析□□势的小妻子。 说什么,真的七皇子在我们家,那个当然是假的。 床上是个一直演戏的小骗子,到了现在还不忘骗他,祁元潜没法拒绝她。 于是他走到床边,撩起袍子要坐下。 祁元潜还没坐下,郑葳就要推他:“你这是外衣,不要往床上坐。” 郑葳嫌弃的不行,明明是贵族出身,怎么就这么糙。 祁元潜只好脱下外衣,顺手换上郑葳找人做的睡衣。 祁元潜身上穿的睡衣,跟郑葳身上的是一套,不光是从素白的料子到奇特的款式,就连两件睡衣的领口处都有一个绣上的图案。 祁元潜领口是一根青竹,而郑葳领口处是一个国宝熊猫。 她当时给绣娘描述了很久,绣娘都没听明白,郑葳没办法,最终画出一个图样,那绣娘才明白这该怎么绣。 睡衣刚穿上身,他就注意到身上的青竹,但郑葳领口的图案跟他不一样,是一个他没看过的动物。 祁元潜有些闷闷地扣着熊猫的头,问郑葳:“这是什么?”为什么你跟我的不一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