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向来不饶人,“奇怪,你这个不长眼的,竟然会说其他人不长眼。” 那女人没想到这群穷鬼竟然会反驳她,“你这个小鬼,莫不是也看上了这贱人,小小年纪就思春,真是羞也不羞。” 陛下现在还是很单纯的小少年,任他再巧舌如簧,遇上这种开黄腔的怪大妈,也是有口不知如何辨。 这时就需要祖安王者郑葳上线,她用那女人说过的语气和句式原样奉还:“你这老鬼,莫不是看中了我这几位兄弟,这么大岁数还思春,真是羞也不羞。” 她怒不可遏,指着郑葳鼻子大骂:“你这小贱人。” 郑葳云淡风轻,也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这老骚货!” 那女人身后护主的忠仆冲上来就要打郑葳,不说郑葳跟着祁元潜练了几招,就一左一右俩护法,就不至于让她受伤。 淑女辛婕一整个呆住,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她从小后宅长大,见得最凶残的场面也只是她爹后宅的姨娘,摔摔打打指桑骂槐。 哪里见过这种面前上演全武行的情况,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 这时候还是管信衡靠谱,他及时护住了辛婕。 那几个婆子抓不到滑不留手的郑葳,郑章和宇文允看起来凶巴巴的。就这个戴着帷帽的女人呆愣愣的,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把她抓到手,不怕那小贱人不投降。 管信衡在读书的同时,在武艺方面也略有造诣,比不过祁元潜那种专业习武出身,但对付这种婆子,却没啥问题。 两三招使出去,那几个婆子便溃不成军。 看到同伴受难,困着素白衣衫女子的两个婆子似乎有些坐不住,手不自觉的放松,那女子就趁着这机会逃了出去。 她的逃跑路径郑葳没想到,她从一个人群中心,逃到了另一个人群中心。 就是说她直奔段氏金铺,段氏金铺门口围观的人群同时也在注意这边的动静,看到那女子过去,人群中自觉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金灿灿本来追在郑葳的身后要打她,那女人的动静让她立刻返回头,气冲冲地往段氏金铺跑。 那几个婆子跟金灿灿一样,都向段氏金铺冲过去。 虽然有管信衡护着,辛婕还是有些狼狈,帷帽险些从头上掉下。 她把帷帽正好,真情实感的道谢,“今天真是多谢师兄。” “无事。” 他们两个大男大女单独待在一起还是会有些尴尬,管信衡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目光,小声说道:“他们人呢?” 他个子高很快找到失踪的那一行人,已经挤在人群中看热闹。 “找到他们了,我们现在过去汇合吧。” 辛婕小声应下,“好。” 管信衡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方便辛婕能进去。 来到郑葳身边,辛婕挑起话头:“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郑葳对于把他俩单独丢下,没有丝毫愧疚,还有几分理直气壮:“我想知道,我们究竟为什么会遭受那场无妄之灾。” 郑葳转头看她:“你不想知道吗?” 那还是有点想知道的。 金铺门前上演的大戏,已经进入了高潮。 人员刚刚已经全部到位,老爷、女主人、小妾、还有疑似是隔壁老王的金铺老板。 在这个时代吃瓜群众的眼里,这位不是疑似老王,而是妥妥跟这家小妾有一腿的人。 只见这位年轻的老板稳稳地把娇小的女人护在身后,那娇小可怜的女人默默伏在他背上流泪,看起来好不可怜。 郑葳觉得这俩人有没有奸情,还值得商榷。 那位老王同志义正言辞的指责小妾同志的现任丈夫:“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你这样对她,她不会爱你的。” 正处于青春期的宇文允到了对这种事情朦胧好奇的时候,他提出了一个问题:“什么是爱?” 郑葳赶紧捂住他的耳朵:“这种事小孩子不能听。” 眼看宇文允被捂住耳朵,郑章还有两分沾沾自喜,我比你大,这种东西我能听,紧接着他的耳朵就被辛婕捂住。 郑葳越看越觉得这位老王同志有些奇怪,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种感觉在孙晴天身上感受到过。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段氏金铺的大名,也是第一次看到里面的布局。 郑葳的视线从段氏金铺的牌匾上划过去,进入金铺的店内。 金铺的店内被现任丈夫带来的人手打砸了一番,但依稀能看到之前的布置。 这布局跟同一时代其他金铺布局不同,相反处处透露着一股子现代的气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