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衣服你怎么又穿在身上了,那澡不是白洗了吗?” 郑章凶巴巴的瞪了她一眼,就这一件衣服,不穿怎么办,裸奔吗? 他堂堂七皇子,还是要脸面的。 郑章跟郑葳不一样,他虽然懂事能干,但从小养在宫中,对于这种生存技能几乎是零。 郑葳虽然好吃懒做,毕竟看过不少逃生类的电视剧和小说,她是个理论巨人。 所以在跑出来的时候,她身上套了两套衣服。 她把身上穿的那一身洗了,此刻身上还有衣服穿。 郑葳笑了一声,小声说:“你去把水倒了,把衣服洗了,我去给你借衣服。” 她进屋发现炕头被空出了位置,原本该是他们睡的炕梢,此刻正铺着被褥。 那俩人盘腿坐在褥子上,都没说话。 郑葳心里腹诽,这父子俩是不是语言系统有什么问题。 应该不是哑巴,她听见便宜继子说话了。 就是得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那就应该是结巴。 可惜了长得这么好看,结果是个结巴。 方桌上摆着个快没油的油灯,灯光微弱,好像下一秒就要熄灭。 祁元潜和宇文允知道郑葳进来了,但都闭着眼假寐,没有睁眼。 直到郑葳开口,祁元潜和宇文允才睁眼看向她。 祁元潜这才看清郑葳洗净后的脸。 祁元潜看到郑葳的脸,想的是北魏会派出容貌这么出色的女子当探子吗? 宇文允心里嗤了一声,就算长得还行,那也是个乡野泼妇,怎么配得上他那北魏骠骑大将军的舅舅。 说到长相,郑葳那何止是还行,那简直太行了。 汉西帝好美色,汉宫美人云集。郑葳是姹紫嫣红的汉宫里,最娇艳最明媚的一朵。 宇文允鸡蛋里挑骨头,恶意差评,也只能说一句还行。 郑葳笑了笑:“那个可以借一件旧衣服吗,就穿一天,穿完会给洗干净的。” 对郑葳掩饰不住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宇文允年纪尚小,即便是从小被立为太子,貌似应该成熟。 实际上,他从小万千宠爱,从未受过挫折。 宦官篡国,他被迫逃难,这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波澜。 即便在这段时间里,他成长了不少,还是没办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 什么人呐,衣服都需要借。 郑葳哪能看不出被嫌弃了。 她天生就对情感有很强的感知能力,不然也不能在汉宫里讨好大boss们。 但此刻郑葳就好像啥也不知道似的。 宇文允把衣服递给郑章。 小子,你走大运了。 储君的衣服供在家里,那可是能镇宅旺家的。 更何况是穿在身上,不仅百毒不侵,更能强身健体。 宇文允一脸的施舍的表情,也就是现在光线不好,郑章没看出来。 不然郑章能把这衣服扔地上,再踩两脚。 郑章接过衣服,一脸高兴的跟他说:“多谢。” 穷小子,你偷着乐吧。 本皇子穿你的破衣服。 快去看看你家连块碑都没有的祖坟是不是冒青烟了。 显然储君的衣服不能强身健体,郑章一觉醒来觉得身上哪都疼。 虽然到了早上,能明显感到炕凉了。 郑章和郑葳还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郑章醒了,看到炕上只剩自己和郑葳,赶紧把还在梦乡的郑葳给叫醒。 一个多月的折磨,郑葳的起床气被彻底根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