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势必比这场联盟内战更加宏大,更加血腥,带有更多的哀嚎与绝望。 西瑞尔垂眸,随后看向顾溪,笑了:“顾溪,有时候在想,如果我是你就好了。” 顾溪正思索着西瑞尔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西瑞尔叹了口气,轻轻地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 顾溪惊讶地抬头看他。 刚刚的举动过于亲昵了。 在顾溪看见西瑞尔眼神之后,便又觉得刚刚的动作似乎也算不上什么。 他的眼神太过温柔,不像是看一个来谈判的宿敌,更像是在看一个出色的后辈。 “你……”顾溪的话还没说出就被西瑞尔打断。 “如果你在帝国就好了,”西瑞尔叹了口气,“那你应该也在这里,排行的话,应该是老三,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用愁,把这里丢给你。” “但是我不在啊,这是既定事实。” 顾溪实在不理解西瑞尔的举动,她直觉告诉她西瑞尔是在隐晦地表达什么,但是她实在是读不懂,相比于这个读不懂的谜题,她更想知道的是西瑞尔对她提案的看法。 “我想知道,您对我的刚刚说的那些,有什么见解吗?”她问道。 “我不同意。”西瑞尔道,“我不仅想让无精神力者与精神力持有者平等,也想要让整个星际人类统一,因为……” 他垂眸,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重新睁眼,眸中便是野心与欲望。 “我想成为唯一的皇帝。” “这样吗?” 顾溪低头,手掌贴在旁边的鹿球草上,握紧,松开,浅黄色的飞絮随风而起,薄薄地横亘在二人之间。 “那就没办法了。” “滴滴。”西瑞尔的通讯器响起。 他看了一眼光脑。 “刚刚飞船人质关押处传来消息,我去看看白隆,”西瑞尔的语气带着些许礼节性的歉意,“顾小姐,拜托您帮我照看一下孩子们,其他的孩子们都还好,主要是那个扎着双马尾的,她叫薇薇安。” 他的语气无奈:“她要是问起我去哪了,你就说我突然有点公务不得不处理,晚上陪她吃蛋糕。” “好。” 西瑞尔转身离去。 顾溪则向孩子们走去。 分道扬镳。 西瑞尔走进白隆的囚室,看着被锁在椅子上比起前不久的视频资料憔悴不少的老人,开口打了个招呼。 “首相大人,好久不见,”他笑着坐在白隆的对面,“您风姿依旧,只是清减不少。” “陛下不必如此,”白隆虽然被锁在椅子上,眸下有些许青黑,但他面对西瑞尔一副从容模样,仿佛他并非身处囚室,而是在富丽堂皇的会议厅里泡着杯红茶与新任的皇帝大人谈心,“您找我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如果我猜的没错,只要你不死,他们就不会提前进攻是吗?”西瑞尔不再客套,直接问道。 “您说的是?”白隆装傻。 “蓝色。”西瑞尔道,“不必担心,你就算说,他们也不会知道,星际几乎所有的地域探测器已经被我屏蔽干净了,他们收不到消息。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检测了你身上没有普通的个体探测器,所以你身上的应该是特殊个体探测器,那种你死了才会显现出来发出警报的那种。” “你很清楚啊,”白隆没有再装,“非常可惜,你抓错人了,特殊探测器没有装在我身上,我装在了我的儿子身上,你最好跟顾溪他们谈好,把他接过来好好保护,要是动了他,大家就都一起死吧。” “反正不动也会死吧,动了反而能让你儿子一起陪葬,”西瑞尔眉眼弯弯,虽然满脸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