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循循善诱道,“不是和我同样的理由吗?师兄也是喜欢我的对吗?除了我谁都不行,对吗?” “我只认定师兄一个人,没有师兄的话我会死的,所以师兄的眼睛也只能看着我……” 言语间,他紧紧拥住了我,话语和心跳一样热切,仿佛能将我融化。 我理应给予肯定的答复,但想到3号为荆年预言的结局,以及两人之间你死我活的敌意,心头就强烈不安,我害怕自己的回答,也会成为促进结局的推手。 原来无法逃避的死亡,就像无法逃避的爱一样,让人迷茫。 假山那边却突然有了动静,是秦属玉和秦四暮的谈话声。 我以为他俩是来寻我的,一个激灵就停下了动作,往荆年身后躲藏,他却毫不配合,只淡淡道:“师兄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也就罢了,怎得现在连人都不敢见了?”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情急之下,我索性跳入了泉中。 事实证明我确实多虑了,虽然攀谈声听得清楚,但秦属玉和秦四暮并未绕过假山。 或许是前几日从秦三楚的回忆里,了解到十三年前往事的完整经过,秦四暮多少对秦属玉的经历感同身受了一些,态度不再那么偏激,两人之间逐渐破冰,已经能正常以师兄弟相称了。 “属玉师兄,我刚刚经过长老们的房间时,听见他们在讨论事情。” “什么事情?” “好像是在决定要不要去一趟海下的故土偃城。” “就算想尽快解决春瘟,但现在去偃城,是不是操之过急了?柏霜还没找到,没有他的扇子,去了偃城也并不能解决问题啊。” “你说得对,但去偃城另有原因。” “怎么说?” “师兄这几日都在宫里,怕是还不知道吧,自从楚姐姐被关进大牢以后,海边的潮汐也出了异常,海啸在两日内,频发了好几次,今早才偃旗息鼓。我在想,都说偃师族是海的儿女,会不会就是感应到了我们族有大难临头?” “别胡说,要真有异象突生,长老们怎么会没有预料?” “可是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切忌人云亦云,偃师一族除了我们两人,都非修行者,只是会摆弄几下木偶而已,哪有本事引发这么大的灾害?” “对不起,属玉师兄,是我多言了,这几日我总是眼皮狂跳,心里堵得不行……” “别想这个了,话说海啸是不是摧毁了沿岸的村庄?有没有人受伤?” “自然是有的,薛长老已经带人去救治了,不过还有更诡异的事……那些海水不对劲,恐怕是受了瘴气侵染,到处都是鱼虾的骸骨,掘地三尺才能挖干净。” “竟然已经这么严重了……” “是啊,简直比当年宣长老出事、人魔两域交界处瘴气横流时,还要严重,舂都百姓农耕为生,仅仅两天,带着瘴气的海水席卷了大片农田,作物都枯死了,怕是要来一场大饥荒,将军他们正忙着开仓赈灾呢,楚姐姐的处刑也搁置了,只能说祸福相依……” “既然如此,为了让百姓们成功渡过难关,五蕴宗义不容辞。趁着海啸暂时停歇下来,必须尽快在海岸线上设定结界隔绝,然后再把被污染的田地净化。” “净化?师兄有什么主意么?” “嗯,我这里有能驱邪的艾草汁,把它抹在剑身,然后将田地重新开垦一遍,应该可行。” 听他们话题并未扯到自己身上,我这才松了口气,同时也很惭愧,同门师兄弟都在忙正事,我却在消极误工。 正打算上岸,身后却伸出双手,将我重新拖进水下。 自然是荆年。 我猝不及防呛了口水,肺里的空气一点点流失,为了避免溺水,呼吸系统即将自动关闭,倒数的最后一秒,他划出只能容纳我们两人的结界,冰凉的空气这才渡入体内,就像他天生就比常人低的体温,我不由打了个哆嗦。 濒临窒息时,人的感官异常敏锐,因此虽然只有几口呼吸,却漫长得像一辈子。 脑海里迅速闪过无数画面,有被3号设置的虚假现实回忆,漫长的上百年,弹指一瞬,更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