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一半溜号的?” “游戏剧情而已,早晚都会到的,不用急。”他又恢复了平日里的贼样。“讲真,你最应该关心的是我的心理问题,要知道把萝莉养成猛男,可不是能轻易接受的。” “……你还是滚吧。” 正经不过三分钟的家伙。 我认命地开始搬动木偶,真别说,数量还不少。 不知道一天能不能搬完。 专心干活的过程里,身旁多了个帮手。 看着悄无声息出现的荆年,我想了想,问:“刚刚我们说话,你是不是听到了?” “嗯。” “全部?” “没,从偃师开始。” “那就好。”我放心地拍拍胸膛,“我力气很大的,不用你帮忙。” 荆年没答话,但不容置喙地帮我布置好了一切。 看着整齐罗列好的马车,我掏出手绢给荆年擦汗,嘴里郑重其事道:“不错不错,荆师弟,我代属玉师兄感谢你,希望你的热心肠能常驻。” “师兄是在嘲讽我么?”荆年斜睨了我一眼,席地而坐,拍拍身旁的石阶。“听我说几句吧。” 我顺从地坐下。“话说在前头,我不擅长和人聊天。” “你只需要听着。” “哼,嫌我笨不让我说?” “没有的事。”荆年摸了摸鼻子,语气不太自然。“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很傻,我不想被傻子说傻。” “呵。” 我冷哼一声,但没掉头就走,因为想多看看他这充满瑕疵的小动作。 荆年有些心不在焉,欲言又止半天,才开场道: “师兄,虽说你对我的过去已经了解得八九不离十,但每次都是阴差阳错,我还从没跟你主动提起。” 我不置可否,只怪荆年太凉薄,哪怕庙会那场恶意抹黑的傩戏把我气得义愤填膺,他也跟看笑话似的,白白浪费同情心。 吃一堑长一智,我没好气道:“就你最豁达,都看淡一切了,不必再跟我强调。” “不是这样的,其实我也有个未解的困惑。”荆年挨着我坐近了些。“很小的时候,宫主就告诉我,我这样的人,从头到脚都留着肮脏罪恶的血,还没出生就害死了宣长老与其他无辜的百姓,实乃天地不容。何况我那个魔修父亲,至今都没找到半点踪迹,就像从不存在一样。” “刚开始,我还会质问,就因为既非仙也非魔,天地如此浩荡,都容不下我这沧海一粟么?然后自然是遭了一顿毒打。” “久而久之,我便不问了,因为答案无可非议,你看这世上,绝大部分东西都只有两极,而没有第三极。像昼与夜、黑与白,正与邪等等,不计其数的例子,尽管不知缘由。” 我没接话,阴阳学说是基本的哲学概念,真要问为什么,只能笼统答道:因为需要所以存在。 机器不懂哲学,它们天生喜欢有明确答案的问题。 好在荆年并没打算再深入探讨,而是话锋一转,道:“但今天,我知道了偃师天生就阴阳混淆,可他们的族群却历史悠久,所以,我开始怀疑,或许……或许我是能立足在这世上的,哪怕孤身一人。” 说实话,这点我无法与荆年共情,毕竟我的诞生,就是因为军方需要这么一款战地清理机器人。 所以我很难理解一个大活人,长到十几岁了还在怀疑自己该不该诞生、父亲是否存在。 这应该是学龄前儿童会烦恼的事才对。 遇事不决,还是讲讲科学吧。 还要是那种儿童读物的水平,才能让蛮荒人理解。 我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