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尽我所能。”白老答的很谨慎。 林屿怔了一会儿,“我想要的东西啊...数年前的一桩运粮案,先生您有人脉能够查清真相吗?” 白老翻阅记忆,终于从角落了翻出这么一桩小的不能再小的案子,“这事?” “是啊,为此翻案,先生能做到吗?”林屿同样郑重其事,“我只想要这个。” 白老沉吟后说到,“这个,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想必你还不知道这事背后的缘由。这桩案子其实很普通,但背后办案的人不普通,他便是如今二皇子的岳丈,虞家家主,当初亲自办的铁案,还凭着此案顺利升迁,他如今还活跃着,想翻案就等于让虞家主承认自己错了,他怎么肯?” 哪怕是为了面子,他们也会咬死不认的。 “哈!” 林屿发生一声轻嗤,可笑相当的可笑,为了对方昂贵的面子,就要让无辜的人继续受苦受累? 白老看着林屿的面色,继续说道:“如果这案子涉及到你亲朋好友,讨个特赦令也行,但翻案难度实在太高。” 林屿吐出一口浊气,真想直接来一句罢了,但考虑到还在褚州待着的周氏,硬生生把这口气憋了回去,“先生可容我先考虑考虑?” “当然,这本来也是属于你的奖励,当然随你乐意。”白老按在林屿肩头,“酒多伤身,少喝点。” “嗯。”林屿嘴上答应的好好的,等白老一走,立马去找小二又要了一坛酒,对月浇愁。 在褚州那边,自从跟村长通过气,在加上拿银钱吊着后,周氏她们的情况改善许多,也称得上安定。 只要全村人都加入同一个阵营并且获得好处,其实村民也没有那么头铁非要去举报。 但“能做一件事”跟“只能做一件事”是截然不同的,如果可以,林屿当然想要把娘带回自己身边,让她过上几年舒心的日子,实际实惠跟面子实惠只能二选一时,又该如何选择? 林屿越想越是犯愁,一坛子酒下肚,很快带着几分醉意,趴在石桌上出神。 也在这个时候,木质楼梯咚咚咚响了几下,有人急匆匆的踏着步子下来,站在屋檐下来回踱步,脚步十分沉重,似乎心情不愉。 来人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透过月色看到中庭里喝的迷茫的林屿,慢慢靠近,“怎么留在这里?夜里降温小心着凉。” 林屿抬眼一看,原来是沈明玉,他勉强坐直整理仪态免得失礼,“是沈姑娘啊,吾在赏月。”说着举起酒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哈,好诗啊好诗!李大大永远的神!” “李大大是谁?” “李大大就是千古难见的诗仙!文能作诗,武能提剑斩妖魔,唰唰唰!”林屿说着还比划起来。 确认过眼神,是喝醉的人。沈明玉紧绷的嘴角略略放松,带着几分好笑,“这么厉害的人吗?诗也做的不错。” “对啊,李大大还能孤身上路,仗剑远游,游历便大半个国家,兴之所至即可上路,多么潇洒自在。”林屿极为羡慕这样的人生,只可惜自己做不到。 “是啊,四处游历多么自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就不行了。”沈明玉被勾起了几分愁绪,曾经她也是这样的自在,随着父亲到处踏遍河山,见识过广阔的风景。但很可惜,她是个女子,也到出嫁的年纪。 父母一直尽自己所能,让她生活的舒适自由,但总归抵不过世俗的压力,终究要替她寻一个归宿,而未来的归宿能容忍她依旧这么自由吗?沈明玉不敢想这个问题。这些日子,父亲到处走亲访友,也隐隐透出这个意思,让后知后觉的沈明玉跟父母吵了一家,她这才负气下楼来,心情也烦躁。 “你不行?为什么不行?”林屿想了想,“凭什么不行!腿长在你身上,想走就走,谁还能捆着你?能够坚持自己的理想,超酷的!” 虽然听不懂酷是什么意思,沈明玉却能隐隐了解这是什么含义。 “而且,前朝不是有女子,写过一系列游记吗?她最初是用山居客的笔名发行出版,被许多的人推崇膜拜,等到爆出她是女子,还不可置信,可见这些根本无关性别,只跟你敢不敢开始有关系,不做不可能成功,做了至少有一半机会。”林屿从脑子里翻出一个前人轶事,用做例子鼓励沈明玉,咦,总觉得他今天一直在劝人呢? “是嘛,谢谢你。”沈明玉突然道谢,“说得对,前任既有成功的例子,我为什么不可以?”她好像想通了什么,一下子豁然开朗,心情也舒畅许多。认真道谢后,她看了看林屿,“需要我去喊人吗?外面也挺凉的。” “不了不了,我再待一会儿自己也能回去,用不上叫人。”林屿摆手,他只是心情不太好,多吹吹风全当散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