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人一说话一伸手,林屿就看到铜钱纹,还绣的十分精致。金州,商人,只看不买,多半就是采购的,就算不是,他朝对方介绍一波产品,也不亏。而万一对方真的要买,他就赚大发了。 林屿小口小口的喝着热水,刚要歇一歇,眼睛一转盯着门口又来了一个妇人,笑眯眯的问:“请问玉香雪的绢花是在这里吗?” 她一伸手,袖子上露出同样的金钱草纹来。 * 又费了许多口水,把这位笑眯眯的妇人送走,林屿满头问号。 到底是他判断错误,还是其他?现在也才六月中旬,没到七月啊。 他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了,叮嘱蓉蓉如果在碰到打听绢花的,就照着他说过的话术讲。 蓉蓉生怕自己没记住,在纸上记下重点。 林屿从香膏铺子走出去,想了想又溜达去看挂面铺子。 天气热地面发烫,就跟铁板烧肉似的,生意清淡不少。但是呢,愿意花钱去雇个配送员的人,也多了不少。 配送员是个青年男人,高高壮壮的,灰色的衣裳套着一件马甲,背后用蓝色颜料写着林氏挂面铺,小字还有地址跟备注,五斤起送。 配送员热的满头是汗,一进门又接起五六张单子,扭头就想走。 “哎等等!喝口水再走,别中暑了!”春霞姐追了出来,把竹筒塞到对方手里,“身体要紧。” “谢谢老板。”青年憨憨的,拿着竹筒就是一口气灌下去半罐,春霞又重新给他装满,让他路上喝。 青年把竹筒塞进兜里,这才再次出门。 林屿瞧了瞧,春霞姐怎么对人这么亲近还贴心? “你想什么呢?我就这仨配送员,最近单子又多,他要是病倒了,谁给我送去?”春霞姐拿起柜台上一沓的单子,还有七八张没送呢。 “这才是资本家本色啊!”林屿感叹道,“物尽其用。” “我有那么抠门吗?”春霞姐知道他经常念叨的资本家是什么意思,“那小路,家里一个重病的老爹起不来床,离不得人又要吃药,小路当然要拼命赚钱,他是店里业绩最好的。” 林屿想起以前他还跟春霞姐说过,找几个家庭困难的,帮他们一把,原来春霞姐还真记着呢。 做生意嘛,在有余力的情况下,提供更多就业岗位,才能双赢。 巡查完铺子后,他才回了家里。 几个孩子学完了今天的算学课/绣花课,县志也背诵过重点,正在空地上玩竹蜻蜓。 一整片的片子,烤过后成为对称倾斜的竹片,底下带着一根棍子,只要两手一搓,就能飞上天空,越飞越高,直到浮力降低才会落下来。 他们在比赛谁搓的竹蜻蜓飞的更好,越玩越高兴。 康平捏着竹蜻蜓,突发奇想:“为什么它能飞呢?” “就像小鸟的翅膀一样?小鸟也能飞。”康安顺着接话。 “那如果做一个大竹蜻蜓,我挂在棍子下面,也能飞起来吗?”楚楚比划着棍子跟自己脑袋的大小。 林屿扑哧一声笑了,这原来是通用的梦想吗?他是没能力做到,但机器猫可以。 “大哥你回来了!”孩子们听到他的笑声,一窝蜂扑了过来。 林屿灵魂发问:“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了做完了。”他们齐声回答。 其实学了一年多的算学,基础的算学已经被他们学的差不多,林屿觉得除了基础语文课,还应该给他们增加一下物理化学课,也不用学特别难的,基础就好。 古人其实发现了很多物理化学知识,只是没有系统的归类总结过,突发奇想灵光一现。 比如火药就是炼丹术的衍生物,还有各种化学物质的发现。 但更多的人,是用化学来做些装神弄鬼的把戏,用封建迷信的心理来骗取钱财,比如当初在翠州碰到那个,卖假冒翠山石的姑娘。 话扯远了,知道一点化学知识总归有好处,至少不容易上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