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吃着手中的食物,「在冷空气来袭的室外吃霜淇淋,关灿熏你是不是有病?」 「欸,你知不知道,北海道的冬天甚至会主打在零下的雪地里吃冰的活动?而且听说还大受欢迎呢!」 「可是我们人又不在北海道!」我哀号着,「天啊,我到底为什么要答应你……」 看着我这副气恼的模样,灿熏忽然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我更加崩溃了。 「我只是在想,你还是有精神的模样比较好看。」 我微微一顿。 他将手肘撑在膝盖上,侧过头来看着我,「所以,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到底在烦恼什么了吗?」 冬季的天色黑得快,放学时太阳基本上已不见踪影。公园的路灯闪烁着,我依稀看见了,灿熏脸上那温柔的表情。 我狼狈地别开了脸,「我、我没有在烦恼──」 「让我猜猜,」他逕自说了下去,「跟汪汪有关,对吗?」 我抿紧了脣,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 「我就知道。」他无奈一笑,「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跟我讲?你认为我帮不了忙?」 「才不是!」我忍不住还是开了口解释,「可是,哪有人会跟喜欢自己的人讨论自己喜欢的人的事情?假如我不知道你的感情也就罢了,但你都已经告白过了──」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善良的人了啊?」他揶揄着我,「况且我不是说了吗?你想回覆我的时候再回覆就好,这段期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改变,你像从前那样对我就好啦。」 我望向他,「就算如此──」 「好、好,那我换个说法。」他像是妥协了,「拜託你赶快告诉我你在烦恼什么好不好?看你整天愁眉苦脸的,我心情也都不好了。你就当作是帮我一个忙?」 「……你确定?」我仍有些却步。 「百分之百确定。」而他的嗓音没有半点犹豫。 我盯着他的脸一会儿之后,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从我怎么认识阿森、我们聊过的事情、阿森的「谎言」、瑄莓学姊的斩钉截铁,以及最终推论出的,那荒谬却又合理的结论,一丁点不漏地讲给了灿熏听。 即便我口中到处的话语如此超现实,灿熏也从未打断我,只是认真地听着,顶多在稍微没搞懂时向我确认。 「那不是很好吗?」听完全部的故事后,他给出了这个感想,「汪汪十一年前,是喜欢过你的啊。」 「你、你相信我说的话?」反倒是我有些错愕,「这么离奇的内容欸?你真的有在听吗?」 「我有什么理由好不信?」他勾脣,「我是不觉得你有疯到会自己编出这样的故事来啦。」 我把买霜淇淋时得到的卫生纸捏成一团扔向他,他反应神经良好地接下了。 「总之,我觉得没什么好烦恼的啊。反正什么都不做的话,你跟汪汪註定就是擦身而过了,还不如衝一波,或许还有点机会?何况汪汪的表妹都那么肯定了。」他一边把玩着卫生纸球,一边说。 「……你这是在鼓励我去问老师吗?」我有些错愕。 「对啊。」他答得乾脆,「你其实是想问的吧?你欠缺的只是有人推你一把。既然如此,我就自告奋勇来担任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