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就是克扣吃食,冷的搜的,反正没个好的。 最憋屈的是,不过一顿饭的功夫,柏贵人在御湖边上轻薄皇上的消息就传遍六宫,什么轻浮,贱货,这些词都还算好听的,一堆难以启齿的话,她是听都没听过。 最恨的是那杀人不眨眼的谣言,说什么多少人都看到她那赤色鸳鸯肚兜,上面绣了两只水乳交融的野鸳鸯,还有几根水草芦苇荡的,描述的绘声绘色,仿佛千百人都亲眼见过她那肚兜似的。 甚至还有那不知轻重的侍卫嚼舌根,柏贵人那胸前二两肉多软多娇嫩,颤巍巍的,可人疼…… 什么不堪的话都有。 更有那不长眼的小蹄子们专门来她居住的寝殿外嚼舌根,她在殿内听得清清的,这是要糟践她。 柏贵人何时受过这等气,更是羞的没脸见人,扯了白绫就要上吊,被宫女发现的及时,拦了下来。 经过这一番,柏贵人争的心气儿是半分也没有了。 因为她的后宫青云路,已经被断送了。 * 冬雪提了膳食回来,来不及摆膳走到殿里就哈哈大笑,惹得苏梨末和霜降看着她,霜降更是直言:“冬雪这丫头是疯魔了不成?” “娘娘是不知道,奴婢去提膳的功夫,听到一桩桃色新闻。就那个柏贵人,这几个月不甚安分的柏贵人,不知道又从哪里学了一套新花招,在御湖边柳树旁,身着轻纱赤色鸳鸯肚兜勾引皇上呢,被皇上疾声厉色呵斥放肆,甚至出动了侍卫护驾,场面那叫一个热闹。现在宫里传的风言风语的,又是说她孟浪,又是说她的肚兜绣花精致,还有个别侍卫的嘴不干不净的,一些太监更是……奴婢连多说一句,都怕脏了娘娘的耳朵。这春寒料峭的,何苦来哉?”冬雪把刚听到的新鲜瓜一股脑倒了出来。 “……”闻言,苏梨末倒抽一口冷气。虽然冬雪用词很注意,但是那画面,想着就有点emmm,赤色鸳鸯肚兜……怕是这后宫里,有很长一段时间妃嫔也好,宫女儿也好,没人敢穿赤色了。 冬雪最后这四个字总结的好,何苦来哉? 不过这个柏贵人,最近时不时就听到一些她的事迹,想是为自己挣出路呢,只是没想到…… * 柏贵人出了这档子事,往常同她交好的一个贵人和常在,自然是不敢轻易冒头了,她们也知道这些日子小姐妹柏贵人为了能得皇上的青睐付出了多少,就是攒的私房钱也一股脑花了个七七八八,如今被关禁闭就是想拿出些银子改善膳食汤水儿的,日久天长的,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寻思了几日,这两人碰面对了对想法,只觉得后背发冷,汗毛倒竖。 柏贵人是听从了宫里积年的嬷嬷们说的话,并且说是令嫔走过的路,柏贵人又太心急,急着要出头引起皇上的注意,就落入了旁人早就设计好的圈套里。 不过也是柏贵人自己愿意往里跳,否则就算别人说得天花乱坠,不去实操不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因此二人更是小心谨慎,不敢行将踏错,虽然没有皇上的宠幸,不太见得到皇上的面儿,但是至少每日的吃食都是按照分例送来的,又新鲜又可口的,衣衫首饰也按照分例发放,逢年过节的上面还有赏赐,时不时也能摸到些好东西。 又因着地位低下,不是一宫主位,初一十五的连合宫觐见都不必去的,日常宴会更是不必出席,本本分分的,吃穿不愁,似乎也不错。 至少比强出头好太多。 宫中流言纷纷,虽然皇贵妃命令下旨不许议论,还是断断续续有言论飘出,过了约莫大半个月才彻底消停了。 * 暮春三月,花褪残红,绿树荫浓。 苏州织造局新研制出来的雪花锦飘逸绵柔,比之往年的锦缎又轻薄了两分,上身更显灵动,连绣花也多文雅,不同于往年的堆叠富贵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