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没有想法?”太后直白的问道,凝视着苏梨末。 闻言,苏梨末顿时一脸无辜,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忙摇头道:“臣妾绝无觊觎之心。臣妾自知笨拙,就连景仁宫小小一隅都管理不好,如何担此大任?臣妾只想照顾好三个孩子,看着她们平安长大,尽职尽责为太后和皇上解忧排难。” “若是哀家觉得你行呢?”太后追问道。 “臣妾实在无能,这几日就连娴贵妃交给臣妾的一件小事尚且犹豫不决,还是今儿早膳时分去请教了娴贵妃,又如何能担此大任?臣妾向来有自知之明,实在无能,只想侍奉太后,养育景顺平安长大。”苏梨末再三诚恳的推辞道,只说自己无能。 “起来吧。”太后面儿上终于挂了笑,抬手示意苏梨末起来。 见状苏梨末这才站了起来,状作不稳晃了两下才站定,抿了抿唇,十分为难的样子。 “不愧是太后看中的,纯贵妃娘娘果然是极好的。”如画知道此刻该自己说话了,插科打诨笑着说道。 “不要怪哀家试探你,皇后的位子多少人盯着,若是你真存了这个心思,想让哀家帮你争取一番,哀家自然会帮你说话,想必皇帝也能听进去一二分。只是如此,便会断送你与皇帝之间的情分。你可知道,大行皇后生前伏在皇帝膝上说了一番话,其中一条就是举荐娴贵妃为继后。这些日子,皇帝为着大行皇后的身后事动辄贬官责罚了多少人,又费了多少心思准备把青雀舫运进紫禁城。从来皇后的谥号都是由大臣们拟定几个字交由皇帝来选,如今皇帝亲自拟定了孝贤二字为谥号,诸如此类的事情,比比皆是,如此情深义重,大行皇后的话,皇帝自然是会听进去的。”太后缓缓说道,声音低沉。 “……”所幸,所幸她本就无意争这些,否则若真是有一丝一毫的觊觎,树敌娴贵妃嘉妃不说,只怕还会寒了太后的心,连带皇上那边也……到时候腹背受敌,这两年多来铺的路,也会尽数打水漂。冬雪也打听了多日,满后宫都打听不出来富察皇后去世当晚的事情,看来当时只有太后皇上在场。 “多谢太后指点。”苏梨末再次谢道。 “哀家从未做过皇后,不为其他,皇后这个位子不是好做的,也不是谁都能做的。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很好,不枉费哀家悉心栽培你。这些日子你且好好跟着娴贵妃治丧,景顺哀家给你带着。”太后说完搂着景顺,祖孙亲昵的很。 “那臣妾先告退了。”苏梨末行礼后退了出去。太后最后这番话颇有深意,哀家从未做过皇后,言下之意,儿子登基后,直接做了太后。但是对苏梨末来说,她无心后位,更无心让自己的儿子再进一步,闲散王爷才是他们最好的前程。 娴贵妃那边表明了心意,太后这边也表明了心意,余下的就是皇上那边了,不过,想必不用她说什么,宫中流言如沸,哪个皇上不多疑,自然会来试探她的意思,到时候见招拆招就好。现下可以安心的做手头的事情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悬在苏梨末的心头,到时候无论想任何法子也绝不能让永璋永瑢和景顺这边出任何的差错。 * 转眼到了孝贤皇后停灵举丧的正日子,自乾隆以下所有子嗣妃嫔皆要跪拜哭丧。 苏梨末早早出门领着景顺等在永瑢和永璋出阿哥所的必经之路,在看到二人的时候,立刻走上前来,压低声音说道:“皇额娘待你们不薄,你们也都是孝顺的好孩子,等会儿到了大殿上,一定要哭的伤心,不可以冷漠无视,明白吗?皇阿玛向来最重孝道,若是你们不孝不悌,到时候皇阿玛会很生气的,特别是永璋明白吗?” 想到历史上,永璜和永璋因为在孝贤皇后的丧仪上被乾隆训斥责骂,苏梨末就胆战心惊,旁人她也管不着,但是自己的儿子,她一定要教导好了。 “额娘说过很多次,儿子都记得。皇额娘骤然离世,儿子十分难过。从前皇额娘待我和永瑢景顺都很好,也问过儿子的功课,每次说话都是和风细雨的。不用额娘说,儿子也知道丧仪上应该怎么做。”永璋点头说道,小大人似的稳重。 “永瑢,你明白吗?”苏梨末蹲下来,摸着永瑢的小脑瓜问道。 “永瑢知道,七弟没了,皇额娘也没了,以后就永瑢没有皇额娘疼爱了,也不能和七弟一起玩耍,还以为等七弟再大一点,儿子亲自教他背《三字经》的,儿子都想好了……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