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银子。这明摆着收买人心,真是可恶。”冬雪拍了拍袖子中放着的碎银子轻声说道。 “这几日,伺候的宫人们的确辛苦了,有她散些银子给大伙儿贴补挺好。日后碰到春熙宫的人,你们一定要恭敬,千万不可言语上有冲撞,尽量避开锋芒。”苏梨末低声吩咐冬雪。 “娘娘是没看到。春熙宫就连扫撒的小宫女都一副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的样子,真是讨厌的很,不就是娴贵妃吩咐帮着做一些事情。不过娘娘既然这么说肯定自有深意,奴婢绝对照办,并且会时时叮嘱咱们宫里不可出错。且让春熙宫得意些日子。”冬雪端了盏热茶给苏梨末,才接着说。 “嗯,这些日子就不要去扎堆的地方,你们干好自己手头的活计就好。”苏梨末接过热茶喝了一口,实在累得很了,上床歇了,明日还有硬仗要打。 翌日,苏梨末早早起床收拾好用罢早膳,吩咐霜降带两个宫女去看着纸扎,自己则带着冬雪去了翊坤宫。 听到正殿内似有说话的声音,苏梨末心下了然经通报也走进了殿内,只见令嫔正伺候在旁帮娴贵妃布菜,看到苏梨末进来了忙放下筷子上前请安,苏梨末受了礼又和娴贵妃见了平礼,坐在锦榻上,等娴贵妃用膳。 看着令嫔殷勤布菜,苏梨末真是忍不住再次竖起大拇指。从前宴会上她也是这般伺候富察皇后的,如今这样伺候娴贵妃,想必心中也是认定了娴贵妃来日或可再进一步。这是明着站队了。 娴贵妃用完早膳净手漱口后,才开口道:“天不亮四处查看了一番,早膳用的晚了会儿,妹妹见笑了。” “没打扰姐姐用膳就好,纸扎不足,我又让人去领了一些,来和姐姐说一声。”苏梨末捡了个由头含笑说道,事无巨细自然是要回禀给领导知道的好。 “妹妹向来做事向来妥帖,有缺失遗漏或者看着哪里不妥当的只管吩咐人去办。大行皇后的丧仪,一切都从优。把事情交给诸位妹妹也是想着多些人协助照看,我一个人难免有疏忽。”娴贵妃说道,笑靥浅浅,梨涡浮现。 “原是我笨拙,不会处理这些琐事,只是既然交给我,我一定不出任何疏漏。若是有不妥的地方,但凭姐姐差遣,无有不从,一切都听从姐姐的安排。”苏梨末这番话说得极明白不过了,就差明摆着说,我无心后位,唯您命是从,我高举您娴贵妃的大旗,您才是妥妥的未来后宫之主,我绝对不会跟您争啊喂! 闻言,令嫔看了一眼苏梨末,眸中满是诧异。她是真没想到纯贵妃也来投诚。娴贵妃因着潜邸出身,颇得大行皇后的赏识,协理六宫事宜,又出身名门大族,多番思量,觉得将来娴贵妃继立为皇后的可能性大一些,思考了几日这才下定决心站了娴贵妃的队。 没想到纯贵妃竟然不为自己争一争,也直接站了队,毕竟她可是儿女双全,诞育了三个子女。将心比心,换位思考,若是她诞育了三个儿女,未必会如纯贵妃这般连争都不争就缴械投诚。 “大行皇后骤然离世,姐妹们都没了主心骨,若不是娴贵妃娘娘主持大局,咱们真不知道如何办了。”令嫔不等娴贵妃开口,率先接了苏梨末的话说下去。 “这些话莫要再提,如今重要的是大行皇后的丧仪,务必要办的体面不能出了岔子,否则太后那边无法交代,皇上那边无法交代。”娴贵妃对二人的来意自然是明了的,只是有些话,说一遍表明态度即可,多说无益。况且人心隔肚皮,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分辨的清的。 “诸事烦扰,那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有其他吩咐,姐姐只管打发人去知会我。”苏梨末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并不想多做停留,起身告辞。 “妹妹慢走,我这边收拾一下等会儿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虚留了。”娴贵妃浅笑道。 令嫔也起身行礼,目送苏梨末出了翊坤宫。 苏梨末刚走到治丧处查看了一番坐在偏殿稍歇片刻,突然听到外间廊下有人在议论,听声音似乎是那两三个年轻一些的妃嫔。想必是累了,站廊下偷偷歇会儿。 “咱们皇上还真是多情,今儿晨起,我可是听说,皇上着人把大行皇后乘坐的青雀舫费了不知道多少财力人力运回了京城,听说还要运到这紫禁城里呢。” “不是吧,那么大的船如何通过宫门运进来?难不成要拆了城墙,一路拆进来?” “皇上可不动了这个心思,我阿玛说那些言官以死进谏,不让拆城墙,龙颜大怒直接把那个言官贬到地方上去了,若是不能随意处置言官,只怕当场要砍了脑袋呢。最后还是有人提了建议,不用拆除城墙,也能把大船运进来。” “如何运进来的?” “搭架子滑进来,架子上铺白菜蔬菜叶子做润滑,估摸着可行。” “劳民伤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