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硕的跟一头小犀牛一般,嗨……” “报应不爽是什么意思?那位素来仁厚,难不成也造了什么业障?不至于吧?” “没看打死了王奶娘,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是那位,就是那位家里出了问题……” “别说了别说了,听着怪吓人的,要是被人知道咱们在这里嚼舌根,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可不是,散了吧,这几天还是谨慎这点儿好,别行差踏错,赔了小命儿,警醒着吧。” “嗨,走了走了……” 四五个小宫女提着食盒各自散了。 冬雪也来提膳,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句,然而这样的是非堆如今她是不会趟的,只作不闻,提着食盒赶紧回宫。 原本今儿是初雪天,可以添锅子,然而如今这般的情形,怎么好大张旗鼓要吃要喝做那般没脑子的事儿,因此只拿了分例的菜肴赶紧回宫。 冬雪提了食盒回来的时候,霜降也从阿哥所回来正在廊下踩巾帕毯子去除脚上的水渍。冬雪也走上前跺了几下脚随后和霜降一同进了殿内伺候。 冬雪净手摆膳食,霜降则上前一一回禀:“奴婢逐一查看了三阿哥和六阿哥的一应器具,包括被褥衣裳鞋袜,门窗纱帐等,确保无虞,又把娘娘给的银钱逐一分发给伺候的人,好生叮嘱了一番。所幸惦记着要背诵《千字文》这几天倒也安省听话。就是奶娘说六阿哥昨儿有些吓着了,夜里哄了好一会儿才睡了过去,奴婢也就多安抚了伺候的奶娘几句,让她用心伺候,说娘娘定有重酬。” “嗯,你做得很好,本宫放心。”苏梨末点点头。看到冬雪摆好了膳食,上前坐了。 “虽然皇上吩咐了不允许人多言,但是刚奴婢去拿膳食的时候,还是听了一辆耳朵,似乎说什么报应不爽,要索命索我的命……奴婢不敢多做停留,拿了膳食就回来了。”冬雪把筷子递给苏梨末压低声音说道。 “这些话只当不闻,以后切不可再提起,你嘴厉害,等会儿吩咐所有宫人,不允许他们扎堆议论主子的事儿,更不允许搬弄口舌,安守本分。”苏梨末叮嘱道。 “奴婢这就去。”冬雪说着退出了正殿。 * 一连多日,后宫沉浸在哀痛中。七阿哥永琮的丧仪较皇子从优,谥曰悼敏皇子,会随葬于朱华山端慧皇太子园寝。 旁人再怎么悲伤哀叹也就是几日的功夫,然而这般变故对富察皇后来说是毁天灭地的灾难。自那日昏厥在阿哥所,抬回长春宫又亲自提审了奶娘王氏,悲从中来,痛不欲生,整夜整夜的睡不好惊恐梦魇缠绵病榻,白日里思念那早夭的孩儿,兼之自责万分,眼泪成斗往外倒,本来就有月子病,见风流泪,这些日子日日哭,夜夜哭,眼睛更是熬得半分精气神儿都没有。 乾隆时时陪伴在侧,然而看着富察皇后这般自责,为那薨逝的孩儿流泪,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移了位,五内具忧,眉头没有一日舒展。渐渐的每日在长春宫待的时辰越来越短,晚上也没有夜夜留宿了。见了伤情。 自富察皇后卧病,日日是娴贵妃在旁侍疾的,乾隆也提议让其他妃嫔过来轮番侍疾伺候,然而富察皇后拒绝了,见谁都腻腻的,实在没半分心思应付,没得日日劳师动众,不是真心为着你好的人,这般遭遇下,只会来看她笑话吧。 苏梨末隔三差五的亲自下去小厨房或是熬制参汤,或是烹饪一些鸡汤、鱼汤等滋补的汤水,或者亲手做一些点心,让霜降亲自送去长春宫。 虽然皇后娘娘不让大家去侍疾,但她也不能真的实心眼子到不闻不问,且不说皇后娘娘对她一直不错,就是妃妾的本分也该尽心力侍奉不能错了这道章程规矩,送去的汤水糕点吃也好,不吃也罢,总归她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况且都是为人母的,骤然丧子的疼痛她感同身受。 如此过了月余,进入腊月,狠狠下了两场雪越发的冷了。 嫡子早夭的风波和余怒也渐渐消弭,除了为人父母的,其他人不过是应付了事。 苏梨末也在景仁宫待了月余,除了带着景顺去过太后处两次,去过阿哥所两次之外,几乎都待在宫内。 这日,出了太阳,苏梨末坐在窗边,透过明纱看屋檐下的冰凌珠子滴滴答答的化水,她素来喜欢上冻结的冰凌柱子,从来不让宫人把正殿檐下的清除掰去,只等着它们自己融化,听那滴滴答答的水声,别有意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