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再抬头起身笑的一脸温柔和顺,拿着帕子帮乾隆也擦了擦汗。 “景顺想是也玩累了,臣妾先带她回去哄她睡觉。”苏梨末请辞道。 “嗯。”乾隆应了一声,又一次,没有邀她去景仁宫。 明明刚才擦汗的时候还看到乾隆的唇角微杨,此刻怎么又皱了眉头,喜怒无常,算了,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苏梨末拉着景顺的手,回景仁宫。 李玉伺候在侧,也没想到纯贵妃娘娘就这般走了,撇下皇上站在原地,真是说走就走,问题又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没看贵妃娘娘说了,景顺累了困了该回去睡觉了。看脸色也知道皇上此刻心情不悦,李玉陪着笑提议道:“皇上原是要去延禧宫的,要么去延禧宫,今儿令嫔生辰。” “回养心殿罢。”乾隆提不起任何兴致。 他倒要看看,他不去景仁宫,纯贵妃能憋多久不找他。 看着母女二人离去的身影,乾隆冷哼一声转身上了撵轿。 * 重阳节后,一连半月,乾隆除了富察皇后处,哪儿也没去,提不起半分兴致。 皇上不进后宫可不是好兆头,嘉妃也好,令嫔也罢,还有那许多盼着皇上雨露恩宠的年轻妃嫔,日日在宫里长嗟短叹的,自负美貌无处喧嚣,日日对着落花流水,帘卷西风,人比黄花还要瘦。更有那末等的答应,自从上次重阳节捕捉到了皇上似乎喜欢丰腴美人,着意加餐饭,更是让族人寻了方子来照着调养,恨不能月内就吃的圆润润。 转眼到了十月,越发的凉了,富察皇后和娴贵妃忙着吩咐内务府做一应的换季棉服,虽未开始供炭,但是也时时叮嘱内务府好好办差,百福这内务府总管是做稳当了,办事牢靠又听从皇后娴贵妃的吩咐,公道公正。 为着皇上进后宫的遭数少,除了去皇后宫里留宿几乎不怎么翻牌子,往常每个月好歹翻五六次牌子,这月余来,竟是没宠幸过其他妃嫔。虽然近来前朝有事,皇上的确忙碌,但是也不会不召妃嫔侍寝,李玉这个督总管太监首当其冲,若是再不能让皇上翻牌子,只怕太后那边也要提他过去训话了。 这日晚上,李玉看乾隆忙完朝政了,奉了碗莲子百合羹进来,“皇上喝盏羹休息片刻。” 乾隆端起羹汤勺了两口。 “要么去景仁宫坐坐?”李玉冒死陪着笑脸问道。旁人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日日伺候在侧自然是知道的。皇上想来这是跟纯贵妃怄气呢。只是这般怄下去,且不说要气坏龙体,后宫不宁就更难收场了。 男女情爱,欢好为上,没得日日这般怄气的。况且纯贵妃虽然看似温柔和顺,但是主意拿的极正。跟她怄气,等着她主动联系,想来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了。 “……”听到李玉的话,乾隆碰的一声放下琉璃盏,眉头紧皱,然而李玉他是知道的,不是到了一定时候,也不会讲这些话。 看乾隆虽然面色不愉,但是没有真的动怒,李玉才再次开口徐徐引导:“想来女子大多盼着丈夫的宠爱,只是许多时候不好宣之于口罢了,面皮薄一些。皇上若是真有心,不妨顺着她些。人心都是肉长的,皇上多疼疼纯贵妃,纯贵妃自然也不是那不识好歹不念恩情的……” 李玉看乾隆情绪几经转变,似有暴风雨前夕的预警,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若说得不好,万望皇上不要动怒,龙体要紧。” “面皮薄?朕看未必。”乾隆冷哼一声,顿了顿继续道:“倒是无情得很,就是块石头,日日好吃好喝供着,也该焐热了。瞅瞅,朕不去,她从来不想着朕。日日在景仁宫内吃吃喝喝养景顺,天一冷索性连宫门都不出了!朕就没见过哪个女子像她这般。” “前番朕日日召见,陪她打马吊,专门叫了永瑢永璋过去陪她吃饭,赏赐她钗环衣料金银,她有什么不满意的?满宫的女子没有哪个似她这般。” “你说,朕哪里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