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知道,额娘说过多次,儿子一定好好孝顺皇阿玛皇额娘还有额娘,好好照顾弟弟们。”永璋说完,拉过永瑢的手,朝着苏梨末道:“那儿子们就先回阿哥所了,改日再给额娘请安。” “好,”苏梨末不忍,一路抱着景顺直直送到了阿哥所门口。 永瑢也摸摸景顺的小脑瓜道:“改日你一定要来阿哥所看六哥,六哥给你玩七巧板。” “知道知道,哥哥,哥哥。”景顺笑咯咯道。 回到景仁宫,苏梨末安顿了景顺,让奶娘哄她吃饱睡觉,自己则回了暖阁开始用早膳。正月里要干的几件大事儿都干完了,可以放开耍丫的了。 苏梨末刚用完早膳,送赏赐的太监就一波波来了,太后、皇上、富察皇后和娴贵妃都着人送了赏赐过来,苏梨末让霜降带人一一登记造册,然后把自己早就筹备多好的节礼也清点好让霜降带着小太监们各宫去送赏赐。 每位妃嫔都是两样一匹料子和一串压襟,根据品阶不同准备了不同的材料,一视同仁,毫无偏颇。 春熙宫内,嘉妃看着景仁宫送来的赏赐,不屑一顾,不耐烦道:“都什么寒酸的东西,扔出去。” 腊梅知道嘉妃是为了今儿在慈宁宫的事儿心里不痛快,让人把赏赐收起来放在不显眼地方,又上前陪着笑脸道:“娘娘心里不痛快?” “你是没见六阿哥人小鬼大紧紧搂着皇上的脖子不撒手,缠的皇上没法子只能一直抱着他,都没抱咱们八阿哥一下。更可气的是永琪,才开蒙两年多,竟然已经熟读《孟子》敢在太后面前卖弄。”嘉妃不满道,一脸不耐烦。眼见着皇子们一个个长起来了,她怎么能不慌,“这愉妃看着榆木疙瘩一块,没想到生了这么个伶俐的儿子。从前倒是本宫小瞧他了。” “娘娘消消气,才五岁多得孩子能看出来什么,再怎么拍马也赶不上四阿哥一根手指头。小时候聪明伶俐,长大了未必是什么料子。”腊梅宽慰道。 “也是,没准以后就是《伤仲永》。”嘉妃嗤笑道。她的永珹才是拔尖儿的,任谁也比不过,赶不上。 * 到了下午百无聊赖,苏梨末让人去请了陈贵人、舒嫔、令嫔过来打马吊。春节的假期,她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打麻将啊。 不多时,三人就来了,陈贵人戴上了苏梨末上午刚让人送去的压襟,看来是真喜欢。 “上次在娘娘这里打马吊还是秋天,转眼这就正月里了,时间过的真快。”陈贵人笑笑道,开始摸牌。 “季节有所更替,后宫的形势也是。”苏梨末含笑说道,看着陈贵人身上簇新的宫装上掐边的风毛出的油光水滑。 这句话与陈贵人是,与令嫔就更是。 “娘娘心思巧妙,怎么没想着为自己打算?”令嫔说着打了一张牌出去。纯贵妃可以指点她一击即中,为什么不肯为自己筹谋争得圣宠不衰?这些日子,令嫔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本宫年逾三十,许多事情早就看淡了,只盼着好好把三个儿女养育成人嫁人娶妻一生平安终了也就罢了。倒是妹妹双十年华正值青春貌美,未来不可限量。”苏梨末说着加重了未来二字。 “六筒。”舒嫔看了看手中的牌,打了一张出去。 “糊了。”令嫔拿起六筒配对推开牌面笑盈盈道,说完看着苏梨末,“承娘娘吉言了。” “哎呀,嫔妾还想着别这张六筒打出去喂了牌,没想到真是。”舒嫔说着数了钱放在令嫔面前,“再来再来,嫔妾就不信了,今儿赢不了一把。” 四人结束了话题,开始专心打牌,都是明眼人,有些话说出去,听一听,也就明了,无谓多说。 在长春宫歇罢午觉用了些点心,想到今儿在慈宁宫,六阿哥永瑢扒在他身上跟景顺似的做那小女儿态,乾隆就来气。 好好一个阿哥,怎么就养的这般爱撒娇耍赖?日后可怎么得了。 出了长春宫,让李玉吩咐摆驾景仁宫。 叩宫门进去,看着廊下四个太监值守个个精神抖擞,乾隆皱着的眉头微松,看来上次的话,苏梨末听进去了,没有再一味的不顾规矩,纵着奴才们。 太监们看到乾隆正要请安,被制止了,只能回到原地站好。 李玉掀开帘子,乾隆刚抬腿要走进去,就听到暖阁里热闹得很。 “不行不行,嫔妾没想打这张贰万的,牌还没落地就不算数。” “怎么不算数,已经叫出来贰万了,刚好和本宫手里的凑对,糊了,怎么就不算?” “口胡喊错了也是有的,还没打在桌子上就是不算。” “你们听听,悔牌不成又要耍赖?” “陈贵人这牌打了就打了,怎么还反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