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讲这是个宅子,明月这么一瞧,觉着未免又太大了一些。 甚至没有左邻右舍,因为这墙院是沿着山脚建的,几乎把半个山脚都包起来了,明月看了一会,慢慢反应过来了,这怕是个别院呢。 院里早早就有下人在打理了,都带着笑脸,把墙院上都挂上红灯笼,院子里照得如同白日,见了二人便口唤三爷三奶奶。 明月一直带着笑,叫谢琅玉牵着手,两人穿过好几条长廊,瞧这院子里的景致却是很不一般,特别精致秀气,三步一水池,同京城大刀阔斧的风格截然不同。 明月连着瞧了小池子,扇子都要打得飞起来了。 这院里都是江南的园林样呢。 原本是谢琅玉牵着明月走,明月瞧的高兴,慢慢就成了明月牵着谢琅玉走,长廊外是一阵一阵的蝉鸣声,这山里又凉快,两人沿着长长的两条灯笼照亮的路往前走。 明月都不看路了,谢琅玉稍稍用了点力气抓她的手,不叫她走得要飞起来一样,道:“走这么急,你认得路吗?” 明月这才跟着他走,把两人的手牵着甩,边笑道:“好漂亮啊。” 边上丫鬟里有个领头的,闻言便笑道:“是三爷打理的院子,咱们得幸照料着,现下能讨了三奶奶一句好,奴婢们都体面几分了。” 这丫鬟会讲话,明月同她说笑两句,也很有趣味,心想,谢琅玉身边就没有呆板木楞的人。 走了得有一刻钟的功夫,过了好几个院子,这才进了主院。 赵全福早就带着下人进来打理了,屋子都快正好了,独有谢琅玉有闲情,方才还带着明月满院溜了一圈。 山里蚊虫多,屋里熏着香,外头还修了抱厦,院子里有个葡萄藤架,架子下边摆着凉椅,屋里边的摆件都有模有样的,明月屋里屋外的瞧,丫鬟打着灯笼跟着她,真跟回了江南似的。 谢琅玉把明月送到了,自己便去安排外边守夜的人,他带着明月外宿,虽带了许多亲兵,还要自己过过眼。 赵全福嘱咐人去备膳,明月就在屋里打转,里边的帘子都很稀奇地瞧来瞧去,要帮着赵全福搭把手,叫赵全福跺跺脚赶到边上去了,边嗔怪道:“姑娘可别碍事。” 明月只得摆摆手,乖乖在边上坐着了,屋里置了瓜果,她吃了两个冰镇荔枝,谢琅玉便回来了。 外头的膳食也做好了,赵全福把屋里的帘子都打起来,山里是真凉快,连冰都不要,湿湿润润的舒服,赶着两人去洗漱,收拾收拾,便要吃膳了,“今个还得吃长寿面呢,再一会得夜里了……” 谢琅玉把腿上的匕首抽出来,随手搁在了小案上,就问明月是先洗漱还是先吃膳。 明月现下还不饿,便讲先去洗漱了。 两人不仅仅是没带大谢氏,没带家里的几个妹妹,连紫竹翡翠几个丫鬟都没带,虽自在清闲了,却也有许多不便的。 赵全福现下只给打了热水,并不放心明月一人洗漱,谢琅玉就扯了把椅子到屏风后边,守着明月了。 明月自个把头发盘起来,往浴桶边上一站,见谢琅玉靠在椅背上,两条长腿都伸不开,一边膝盖都抵在了浴桶上,明月衣带子都没解呢,莫名就忍不住笑。 谢琅玉靠在椅背上,隔着浴桶上边的热气看着她,好笑道:“再磨蹭一会,就洗冷水澡。” 明月这才解了衣带,屋里叫蜡烛照得亮堂堂的,她有点害羞,还小声道:“你不许看我。” 谢琅玉没讲话,明月就只当他答应了。 明月脱了外裳,觉得凉飕飕的,谢琅玉明明没有看她,她就抱着手臂一个人笑个不停,好像有人挠她痒痒一样。 谢琅玉忍了一会,也跟着笑,道:“你别这样,我挨你了吗?” 明月笑了好一会,穿着小衣,缩着手脚跨进了浴桶,一进去就蹲下去了,溅出来的水都打在谢琅玉的膝盖上。 像是怕谢琅玉看她,明月很快就前胸肩膀贴在浴桶边,伸出一只手搭在边上,红着脸看着他。 两人虽是夫妻,但是也没这么瞧过。 谢琅玉膝上都是热的,又见她脸颊红扑扑的,就道:“烫不烫?” 明月摇摇头,她露在浴桶外边的皮肤都是白生生的,脸颊则泛着健康的红润,像是泡的舒服了,就闭着眼睛仰了仰脑袋,脖颈又细又长,叫热水烫出晕红,呼气都是热烘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