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今个正是巧了,二位也在这,妾身正好有个事情,想叫大家伙评评理呢!” 屋里无人应声,她们瞧赵夫人,多是抱着瞧笑话的心态,也晓得她这几日总是嚷嚷着谢家大娘子的事情。 先前赵家同谢家定亲的时候,赵夫人自觉捡了个大便宜,她这人没什么脑子,讲话做事向来直来直去,为了这个亲事,嘚瑟了得有好几月,后来解了婚约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现下她讲谢家大娘子有作风问题,其实真正信的人没几个,都觉着她这是断了亲事,心里不爽利,非要拿人家女郎出出气才好。虽并不赞同,但是瞧个热闹也是可以的。 大谢氏忍着没给她个白眼,摇着扇子不讲话。 魏老夫人脸色不好看,见显王妃同清河郡主没讲什么,这才忍着没把她赶出去,她魏家办宴,赵夫人强行来了都无事,非要借她的宴会升堂,未免也太过喧宾夺主了。 清河郡主勉强笑了笑,其实也不太想搭理赵夫人。显王妃摇着扇子,倒是兴致勃勃的模样。 赵夫人只觉着自个同清河郡主,同显王妃都是一路的,她儿子如今要同显王的女儿定亲事了,清河郡主家的谢欢也要同显王家的儿子定亲了,几家就该是一边的呀,合该帮着她才是。 赵夫人忍不住就瞥了大谢氏一眼。 魏老夫人见不得赵夫人这样张狂的模样,不由道:“有事你就讲事,不要在这神神叨叨的。” 魏老夫人到底是辈分高,赵夫人不敢冲她,又见谢望舒不在这屋里,这才扬着声音道:“妾身今个在这,拿妾身的诰命担保!谢家大娘子婚前失贞!同人苟且!有辱门风!还想着在京城哄骗一门亲事!” 这话一讲,屋里便静极了,大谢氏黑着脸,直直地望着赵夫人。 明月皱了一下眉,直了直腰,刚要讲话,边上的魏夫人便笑了一声,叫屋里的人又都望过去。 魏夫人摇着扇子,歪坐在椅子上,见旁人都看自己,不由摊摊手,笑道:“我就是奇怪了,赵夫人这讲得,仿佛是你亲眼瞧见了,那你倒是讲出个一二三来,讲仔细一些,叫我们都听听看,是不是真事……” 魏夫人故意压着嗓子,屋里有人偷笑,魏老夫人瞪她一眼,到底没讲话。 还是方才那个紫衣裳的妇人搭话,“赵夫人这样能耐,指不定钻进人被窝里瞧见的……” 屋里又是一阵笑,赵夫人脸皮涨红,一瞪眼,也瞧不见是谁在笑。 屋里安静下来,大谢氏倒是冷笑了一声。明月摇了摇扇子,方才要讲的话也不用讲了。 旁人仿佛都在瞧笑话,弄得赵夫人心口一堵,扬声道:“妾身还真有证据呢!” 清河郡主无意搅和到这样的事情里来,只觉着晦气又低了身份,心中嫌弃,面上也带出几分来,可她瞥了明月一眼,却还是搭了赵夫人的话,意味深长道:“你若是有证据,不要拖拉,讲出来便是。” 大谢氏直了直腰,冷笑道:“赵夫人,您若是讲不出来,别怪我今个不给你留情面了。” 赵夫人一点也不露怯,一字一句道:“因为是我亲眼瞧见的!” 这话讲得……不等旁人再笑,赵夫人扬着嗓子,铿锵有力道:“她穿了件桃红小衣!同那赵侯长子席天幕地!妾身亲眼所见!” 屋里霎时安静下来,也无人发笑了,这话一讲出来,指名道姓的,赵夫人是要担责任的。 赵侯夫人脸色发青,反应极快地拍了一下桌子便站起来了,吼道:“好你个疯妇,净是在这胡言乱语!我儿堂堂正正,为了大乾出征玉门,如今双腿有疾,是为国献的热血!是圣上夸奖过的青年才俊!谢家大娘子为人正直,教养极佳,同我家大郎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你这是打量着我家要落没了,故意来欺负人了!” 赵侯夫人不等旁人反应过来,立刻便叫了两个嬷嬷,堵了赵夫人的嘴,把人拖到外边去了。 这一串动作下来,快到赵夫人都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扭着胳膊堵了嘴,拖出去了。 赵侯夫人像是气急了,脸色发白,满头的虚汗。 方才赵夫人讲的话,屋里人几乎没有人信的,那赵侯长子如今都是个废人了,哪里还有本事同旁人‘席天幕地’啊,只是觉着背后怕是有人推动,要挑拨赵侯家同谢家的关系,当时并不敢搭话,现下不由都安慰起赵侯夫人来。 赵时枢确确实实是在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