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做个快乐的孩子,但她不能这么自私……明娇红着眼睛给她到了热茶,几个女郎都围着谢氏。 老夫人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将近年关,他也不回来过年了?” 明正谦还看着谢氏,边低声道:“去了就不回来了,我找了人,把他编进了军里,我支了声的,明祁的生活该是没问题,现下已经上路了,只是如无特招,轻易不归家。” 老夫人叹了口气,她也不是不担忧,好一会才道:“长大了,就该放手了。” 荣安堂里灯火通明到深夜,几个长辈围着炉子,细细地替明祁想了日后的事情,谢氏熬得眼睛都有血丝,恨不得替明祁扫平一切障碍,叫他一路无忧。 第二日,谢氏心里放不下,把明月叫过去讲话。 谢氏眼睛还是红肿的,精气神已经回来了,她也想明白了,现下就是要用尽所有的路子,只要能讲上话的,都要给明祁托个关系,保他平安归来,远在千里之外,谢氏也只能这样关照明祁,在京城的谢家自然也要联系。 谢氏笑道:“你要不要同乘风写信?我预备给他传信,叫他关照关照明祁,且带着你的一齐寄过去,也不打眼了。” 明月点点头,道:“我写好了再送过来。” 明月怕谢氏烦闷,陪了她许久,见她心情好了一些,也有心思想旁的了,不再整日担忧明祁,明正谦也请了半日假陪伴她,明月这才放心回了知春院。 夜里,洗漱过后上了榻,犹豫一会,有些忐忑地把那封寄给谢氏的信拨开了。 谢氏今个的话,像是许久没同谢家通信了,且那驿站的人收了信也不送到府上来,偏等她去了才给,能为了什么,多半就是不是寄给谢氏的吧。 明月小心地打开了信,见里边还有个信封,心下一松,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了,这信封上没写收信人的名,明月抿了抿唇,把信拆了,扫了一眼就放心了,这是谢琅玉的笔迹。 开头写着,展信佳,字好,不拘内容,光是看着就叫人舒服。这封信像是谢琅玉在路上写得,回了京城才寄过来。 信不长,明月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讲了京城的事情,介绍了他家里的人,他家中有母亲,舅舅,还有个表妹叫谢望舒,其余的便是旁支了。谢琅玉还讲了要修院子,等她去了京城就带她去看。 谢琅玉写得很随意,像是想到什么就写了,写了京城比苏州冷多了,写他行事顺利,先前讲得话都不变,若是同旁人那听到了不一样的,那就都是假的。 最后写了,静候回音。 明月笑了笑,悄悄往外探了探头,外边的烛火都熄了,翡翠也去了隔壁的厢房。 明月披了件外裳,在梳妆台前挑灯写信。 明月有的没的写了许多,都是讲的开心的事情,还写了明祁,讲自己很担忧他,也写自己会等着谢琅玉,只相信他的话……最后独一件事情,明月犹豫许久,还是写了。 京城里形势复杂,明月又有个身份未知的生父,那人极有可能对明月的事情了如指掌,难保不会牵扯到谢琅玉或为两人的婚事带来变故。 明月写了自个的猜测,她觉着那人有可能是谢欢的养父,那个姓顾的首辅,不管真假,希望谢琅玉多注意。 等把信寄出去了,府上也平静了一段时日,女郎们跟着学管家,一齐窝在花厅里消磨时日。 明月还惦记着那封写着明家二姑娘的信,堵着明娇问。 明娇还怪不好意思的,讲这信是李君延写的,李君延像是确实有几分喜欢明娇,还想着同明娇继续姻缘。 明娇磕着瓜子道:“我娘还有些松动呢,我是不想的。” 李家二夫人如今也是常常在明府走动,时不时捎带些珍贵药材。 明娇又道:“我是不想嫁给李君延的,他都能利用自个的妹妹,虽说十分解气,但日后遇上事情了,他指不定把我也送到庄子上去了。” 明月也想起了上次在李府的官司,当时觉着不对劲,现下想来还是觉着奇怪,搓着手炉道:“原本觉着他是个聪明人,现下想来,像是步步错棋,自个的妹妹下了庄子,谁都会猜他是故意的。” 明娇道:“总之我是不愿意同他继续了,软硬不吃,已经把我搞烦了,找个机会,吓得他知难而退!” 明月好笑道:“你同大舅母讲清楚便是了,何苦这样折腾。” 明娇道:“我娘是疯了,我要吓的可不只是李君延一个人……李二夫人日日上门,你晓得我娘为何还怪亲热的吗?” 明月也抓了瓜子磕,道:“李二爷是二舅舅的顶头上司,自然要好好相处了,不然,就上次潜哥儿那事,早就不来往了。” 明娇道:“可不止这个,长姐,李家二房还有个真正的大公子呢。” 明月哎呀一声,都忘记这个人了,道:“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