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乔面无表情:“我没有对你说过谎,但是你骗我。” 她冷静的阐述事实,很快张雪霁院子里响起一连串惨叫。 翌日,暴雨。 谢乔乔坐在屋子门前的走廊上,抬头看着屋檐边不断往下坠落的雨珠,顺着檐铃流进排水渠里。 雨很大,不像是一颗一颗往下坠的雨珠,更像是一盆没有尽头,不断往下倒的水。 在厚重粘稠的雨幕中,一柄深褐色的油纸伞撑开,稳定的向谢乔乔走过来。 瓢泼大雨并不影响谢乔乔的视线,所以谢乔乔很轻易认出撑着伞的人是戚忱——他今天穿白衣,比以往的时候更俊俏,板着脸,佩剑稳稳落在刀鞘里,走路的时候,刀鞘都不带动的。 风急雨大,戚忱手里的伞动也不动,衣袖袍角都很干净。 他立在那,就好像没有下雨似的;直到他和蹲在走廊上的谢乔乔对上视线,握着伞柄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喉结滚动了一下。 戚忱眼睛还看着谢乔乔,视线却已经和谢乔乔错开了。 “……” 他难得没有主动开口说话,而戚忱不说话,谢乔乔自然也不会主动说话。她盯着戚忱看了一会儿,见戚忱没有反应,便挪开视线,继续垂眼看排水渠里那片青翠的竹叶。 她今天没有佩剑,衣服又换回了刚开始那身黑红相间的劲装,干净利落,配合那张俊俏的脸,冷淡又沉郁。 雨水噼里啪啦顺着油纸伞的伞沿往下流,像一层半透明的绸子遮挡在眼前。 戚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突然跑出来的。 上元仙门此行目的是大漠凤凰圩,渝州城只是路过。今日一早师兄催促他们上路,出门便见大雨。 下雨本来也没什么稀奇的。 即使是这样的狂风暴雨,可毕竟他们是修道者,随便捻个决,避开雨水不过举手之劳。 只是从城主府门口过时,戚忱骤然想起谢乔乔大约没有遮雨的伞。 从来不见谢乔乔撑过伞,也不见她身上有别的装东西的储物法器,所以应该是没有伞的。以谢乔乔的性格,肯定也不会和城主府的人要伞……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撑着伞走进城主府里了。 昨天他还说了不回城主府,现在又出现了。 伞是戚忱临时买的,还能闻到上面一股油纸的气味,和大雨里的干净冷冽的味道混合。他握着伞收紧的手背上绷起青筋,然后很迟缓的放松。 他开口:“我……” “乔乔同志,你东西收拾好没有啊?” 张雪霁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跑得飞快,还背着一个小巧的书箱,身后跟着大鹅,还有坐在大鹅脖子上的琵琶小妖。 眨眼间他就跑到了谢乔乔面前,目光一转,看向戚忱。 张雪霁笑眯眯冲戚忱打招呼:“哟,来给我们送行啊?带礼物没有啊?” 戚忱:“……未曾。” “下次记得要带啊,送人怎么能不带礼物呢。”张雪霁理直气壮的说着,顺便掏出两把伞,问谢乔乔:“你喜欢绿色的,还是红色的?” 谢乔乔盯着他手上的两把伞,不言语。 张雪霁更详细的解释了一下:“你要皮卡丘,还是胖胖丁?” 谢乔乔:“皮卡丘。” 张雪霁苦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