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跟着她去,但没人照料孩子,就一直苟延残喘到现在。 更可悲的是—— 身无长技,连耕田都没有的他,废物到无力为妻子办丧事。 妻子落得裹草席葬入乱坟岗。 他们不敢哭,不敢流泪。 半夜时分,他才敢偷偷摸摸去她坟头看她。 “行,下次我进城再找你。”宣秀秀道。 古玉沁吓坏了。 他拉着她走到巷子里,低声道:“你千万不要来找我,会惹祸上身的,我暗中跟他们打招呼,到时候你自己上门吧。” 接着,他捡起一根木棍,在地上写两行字,待宣秀秀看清之后,用脚全部踩平整。 “你记住地址,到时候就说三寸钉交代的,他们就知道了。”古玉沁忧心忡忡道。 三寸钉是他们几个玩伴幼时的小秘密。 他对恩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 宣秀秀颔首。 她当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暗暗记下地址后,她没多问。 等古玉沁离开,宣秀秀将东西搬到无人角落,抬手就将之收入空间。 宣秀秀一个闪身进空间,麻溜儿把妆容给卸了。 等她再次换上乞丐装,这才出来。 手中有能流通的钱就是踏实。 宣秀秀按捺不住心中狂喜。 她直奔供销社,将想买的货物一扫而空。 女售货员又见到她时,大吃一惊。 接着,宣秀秀出手阔绰,一通买买买,惊得她下巴快掉了。 果然女人就是喜欢血拼啊。 宣秀秀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懒得理会售货员全程目瞪口呆的神情,直接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恰好赶上回村的最后一趟骡车。 她心满意足地坐上颠簸的板车。 如果不是担心路上遇到人,宣秀秀恨不得将摩托车弄出来,直接开车回去。 颠啊颠。 天色渐渐晚了。 赶车的牛叔加快步伐,催着骡子加快速度。 但骡子个性十足,你想快,它不想,想也快不了。 车子慢慢悠悠地晃动着。 嗖。 一道人影快速闪过。 嗖嗖嗖! 三道身影如闪电般飞速奔过。 “站住,再跑我就开枪了——” 一道呼声划破长空。 嘭。 子弹划破长空,击中最前方的男子腿上。 “啊啊啊——” 呼声不是来自跌落地面的男子,而是骡车上两个大婶。 她们听到枪声,吓得屁滚尿流,连连尖声叫嚷着,害得牛叔连车都没赶稳,腰身被两人一踹,身子直直扑向地面。 “牛叔。” 宣秀秀顺手拽一把,将牛叔给拉回车座上。 不过,她刚准备跳下车,就感觉到危险的逼近。 “主人,拿枪的是你男人。” 团子忽然开口。 宣秀秀早发现了。 如果来人不是她老公,她就给擦身而过的土匪甩刀片了,他们一通乱跑,惊了骡子,幸亏她用念力圈住受惊的骡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