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无意识地搓了搓,梗着脖子到:“那、那你还不快点消毒。” “可能会有点疼,忍着些。”江云识用镊子夹住棉球在伤口上轻轻擦洗,把沙土等异物冲洗出来。洗了三两遍,接着换碘伏消毒。 有些出乎意料,这个过程中沈倾月一声没吭。在伤口包扎完毕后还很轻地说了句“谢谢。” 只是眼神飘来飘去,似乎在冷静下来后对方才的行为感到后悔。 江云识摘掉手套,交代一些注意事项,而后淡淡说:“可以回去了,我去叫你哥哥进来。” “等一下江医生。”沈倾月忽然叫住她,眼里有好奇,“你和我哥认识对不对?” “嗯。” 难怪“江医生”三个字她哥叫得那么自然,也难怪他忽然发火。 “那个,江医生。”沈倾月抿了抿嘴唇,神态微窘,“刚刚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就是刚才太激动了。” 江云识藏在口罩下的嘴角轻轻勾起,接受了这份道歉,并回复:“嗯,我知道。” 她的眼睛很漂亮,方才笔直看着她的时候,宛若平静清澈的湖水。这会儿添了点儿笑意,眼型弯弯的,像天边坠着的新月。 温柔且舒服。 沈倾月纠结的情绪散了不少,开始抱怨自己哥哥,“我知道我哥着急,可我真没法跟他说实话。你说去爬山被猴子推了一把滚下台阶,这事儿多丢人。” 回程这一路上那些朋友怕她发火一直忍着,到家了肯定抱着被子狂笑。 玩这一趟受了伤不说,面子也没了。 江云识一怔,重复到:“被猴子推的?” “是不是很难以置信?”沈倾月撇了撇嘴唇,到现在还对那帮蛮横无理的动物咬牙切齿,“它们抢我包,我抢回来。转身走的时候竟然从后面偷袭我。这得亏不是个人……不对,要是人这么对我还好办了。” 不以牙还牙也得叫他脱层皮。可罪魁祸首是猴子,她只能吃闷亏。 江云识刷短视频的时候看过有人爬山被那些山霸王欺负。如今听亲耳听到经历者讲述,怜悯之余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我那个活成了段子的朋友。 治疗室外,沈砚清正坐在走廊里的长排椅子上。 他今天穿了件黑衬衫,宽阔肩膀撑得挺括的布料更加有棱角,气质也愈发沉稳。乌黑碎发搭眉,隐去了眼里的凌厉。这会儿正低头看手机,大长腿随意伸展,皮鞋在医院的冷白色灯光下光亮如新。 “沈砚清。”江云识揣着白大褂口袋走过去。 沈砚清抬头时人已经到了跟前。他收好手机站起来,“处理好了?” “嗯,带她回去吧。注意事项已经告诉她了,这段时间少走路,好好养伤。” “好。刚才的事……” “不用放在心上,她已经道过歉了。”江云识提醒到,“怎么伤的也和我说了,但如果她不想告诉你,就不要追问了。” 听这话,沈砚清诧异地挑了下眉梢,“看来江医生比我这个亲哥哥受信任。” “谈不上信任,这大概是女生之间有些话比较好开口。”说到这,江云识难得打趣,“你不要乱吃醋。” “我哪里有吃醋。”他眼眸微垂,内双眼皮的那条线清晰可见,混着笑的声音略显慵懒,像大提琴的中低音惹人耳朵发痒,“就算吃,也不该是她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