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识还在理解什么叫区别对待,就又听他说:“既然帮你,那就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是你强迫的也不是你求来的。所以不需要道谢或者觉得亏欠。你能安心接纳这份好意,什么都是值得的。” 夏季温暖的风徐徐吹到身上,有些什么莫名的滋味仿佛跟着吹进了心里。如同拨云见日,被光照佛的那块儿地方暖暖的。 江云识看着车对面的沈砚清,许久没说出一句话来。 沈砚清却是不甚在意,神情自然地对她笑了笑,语气柔和,“上车吧,送你回去。” . 今晚要住程南家,江云识找了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买了点生活用品。刚好那时程南打来电话,听了让她顺便帮自己买两盒内裤。 她拎着东西上车时,沈砚清刚讲完电话。一眼就瞥见透明塑料袋里装着的东西。 除了简单的洗漱用品,还有些零食和啤酒。内裤包装盒的角紧紧顶着袋子,留下一道清晰的划痕。 沈砚清不经意地皱了一下眉头,靠着椅背想了一会儿,对江云识说:“如果去你朋友那里不方便,可以先在酒店开个房间。就上次那一家,离医院也近一些。” 沁泉酒店是沈氏产业,别说开个房间,就是在那里长期借住也算不得什么问题。 江云识没多想,说到:“没关系,明天程南下早班会送我过去。而且我也有一段时间没去他那里了,刚好可以给他收拾收拾屋子。” 这些话她说得极其自然,仿佛日常一般。沈砚清听在耳里,一时间没有出声。 手指离开方向盘,勾住领带向下扯了扯。好半晌,才不轻不重地扔出一句,“随你。” 程南住在市区的一个新小区。环境很好,安保也不错。沈砚清把江云识送上楼,嘱咐她锁好门就离开了。 晚上十一点多,沈家宅院还灯火通明。沈砚清把车停进院子,猜测家里这会儿应该只有一个人。不然不会是这番热闹景象。 进了门,果然只有沈倾月一人窝在沙发上。巨大的幕布上播放着某乐队的演唱会,她一边讲电话一边往嘴里送草莓。 音乐声太大,闹得沈砚清耳朵痛。他拿起遥控器降低音量,这才提步上楼。 “哥,你干嘛关掉声音?”沈倾月打完电话,冲着他背影抱怨一句。 沈砚清停步,身子倚着楼梯栏杆,问她:“爸妈去哪了?” “奶奶说什么二姑奶奶从国外回来了,让他们回京市见人。” “所以你就把家里当成露天体育场了?” 沈倾月抽纸巾擦干净手,一路小跑过来挽住他手臂,讨好地说:“就这么一次嘛。你看爸妈在家的时候我多乖啊,还不兴趁着没人的时候放纵一下。” 沈倾月是沈家小女儿,今年刚二十,还在读大学,比沈砚清小了足足十岁。平时全家都把她捧在手心,但管的也严。有长辈在场绝对不会这样没规矩。 沈砚清对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点声,我累了要睡觉。” “我知道啦。”沈倾月抱着他的胳膊还没撒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巴巴地看着他,“哥,我明天跟陈伊森他们出去玩,给我点零花钱呗?” “去哪玩?” “哎呀,不就是那几个地方。你问这么详细干嘛,我又不会做什么坏事。” 沈砚清挑挑眉梢,“我给钱,还不能知道去哪里?刚就是跟他打电话呢?” “是啊。”沈倾月说,“他说九点走太晚,让我早点起来。所以哥,你快点给我钱,我马上就去睡觉。”M.WEDalIaN.cOM